功能对等理论在《老友记》字幕翻译中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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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在以接受者反应对等为目标的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的指导下，截取风靡世界的美国情景喜剧《老友记》的片段，探讨字幕翻译的相应策略，以最大限度地达到源语观众和目的语观众反应的对等。

关键词： 功能对等 《老友记》 字幕翻译 翻译策略

一、功能对等

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的提出是对译学研究的一个重大贡献。功能对等的基本点就是“将源语文本读者理解和欣赏的方式与译语文本接受者理解和欣赏的方式加以比较”［１］。最高层次对等也就是指译文与原文达到高度的对等，使译语读者和源语读者在欣赏和理解时所作出的反应基本上一致。奈达将读者的反应作为评价翻译优劣的标准，足见其对译本读者的重视，他指出：翻译准确与否取决于普通读者正确理解原文的程度，也就是把译文读者反应与原文读者反应进行对照，看两者是否达到最大限度的对等。

二、字幕翻译

影视剧是在屏幕上一闪即逝的瞬间性作品，不像文学作品那样能够反复阅读，这一特性使得字幕翻译受到两个因素的制约：时间和空间。时间指语言和图像的同步配合，字幕需要在源语话语大致相同的时间内完成信息传递；空间指屏幕上可容纳的语言符号数目，一般为一到两行。

三、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的字幕翻译策略

（一）归化与异化

所谓归化，就是源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的处理以目的语为归宿，也就是用符合目的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的最切近自然对等的概念进行翻译。美国著名翻译理论家奈达认为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尊重目的语的特征，译文尽量使用目的语接受者喜闻乐见的、符合目的语表达规范的言语形式［２］。

例1：（Season 8：8）钱德勒得知一脱衣舞男被请到莫妮卡的单身派对时很生气，于是引用莫妮卡送他的书中的话批评她，莫妮卡反驳道：“I knew giving you that book was gonna come back and bite me in the ass!”（我就知道送你那本书，有一天我一定会被报应！）

归化译法“我一定会被报应”符合译语观众表达习惯，更好地表达莫妮卡后悔送老公那本书，达到了功能对等要求的源语观众和译语观众反应的基本一致。

所谓异化，就是源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的处理以源语为归宿，也就是尽量移用源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在译文中突出源语的“异国情调”［３］。异化力图保留译文的原文特色，并向译入语读者传播源语文化。

例2：（Season 8：7）Joey：Listen，do you want to go see that new Imax movie on tide pools?（你要去人工造浪池看新的巨幕电影吗？）

异化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源语字幕中的文化元素，众所周知，许多外来的文化负载词丰富了汉语词汇，也逐渐为中国人所熟悉。但文化背景和传统的巨大差异使得美国观众所熟知的某些词汇的文化内涵并不为中国观众所了解，因此采用异化策略的某些情况下想要达到源语观众和译语观众反应的对等是非常困难的。

例3：（Season 7：14）乔伊觉得领结使喉结很不舒服，辩驳道：“But it hurts my Joey’s apple.”（可是乔伊的苹果会痛。）

据说卡在亚当喉咙里的禁果形成了喉结，所以将其称为“Adam’s apple”，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乔伊认为喉结是以每个人的名字命名的，所以把自己的称为“Joey’s apple”。因此对《圣经》不太了解的中国观众看到异化翻译“乔伊的苹果”后，不仅不能欣赏到此处的幽默，而且会对字幕翻译的质量产生怀疑。

在某种程度上，是否采用异化取决于译语观众对外来词汇和文化的熟悉程度，在相关异国文化或外来词汇在观众中普及程度高的情况下，异化可以而且应该被采用以便真实地传达源语内在的文化因素；反之，采用异化翻译字幕，只会使译语观众很难理解其中的文化内涵。实际上，在字幕翻译中为了获得译语观众和源语观众相同的反应，归化、异化可以结合使用，以求达到更好的效果。

例4：（Season 9：11）即将歇完产假上班的瑞秋看到有人接替她的工作后很生气，说道：“Did they mention that I’m rubber and you’re glue?”（那他们也没有告诉你，我挨打你倒霉吗？）

这是一个归化与异化策略相结合使用的例子。对话中的“I’m rubber and you’re glue”是小孩打架时常说的话，意为“如果你对某人做了不好的事，所有的坏事也会降临到你头上”，字幕翻译“我挨打你倒霉”保留了这个表达方式原有的结构，其中主语“I”和“you”被异化成“我”和“你”，“rubber”和“glue”被归化了，此翻译很好地传达了原有的意思，表达自然，易被中国观众所接受；而完全采用异化策略的译法“我是橡皮，你是胶水”会使得不熟悉相关外国文化的中国观众非常困惑，不理解为什么瑞秋说的话与上下文并不相关。

（二）减译

字幕翻译自身的时空局限性对翻译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换言之，字幕必须简明易读，以便让观众将注意力集中到画面上。字幕翻译的译文是处于有限的时空范围内，字数的限定、时间的要求等都是翻译过程中必须考虑的因素。因此，有必要采用减译策略使得字幕更加简洁，帮助目的语观众掌握主要信息。

例5：

Monica：Whose little ball of paper is this?

Chandler：Oh，uh，that would be mine.See，I wrote a note to myself，and then I realized I didn’t need it，so I balled it up and...now I wish I was dead.

Phoebe：She’s already fluffed that pillow...Monica，you know，you’ve already fluffed that――but，it’s fine!

Monica：Look，I’m sorry，guys，I just don’t wanna give them any more ammunition than they already have.（Season 1：2）

莫妮卡：这是谁的小纸团？

钱德勒：我的，我写给自己一张便条，后来觉得自己不需要，于是将它揉成纸团，现在我希望我死了算了。

菲比：她已经拍过那个枕头了，莫妮卡……你已经拍过枕头了，没事了！

莫妮卡：抱歉，各位，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在某些情境中，人们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时会使用一些语气词：oh，umm，yeah，see，you know等，它们并没有实际意义，因此有些可以直接略去不译。译语观众借助减译后的字幕翻译，还是能像源语观众一样明白剧情的。

（三）增译

在屏幕空间和画面播放时间都充裕的情况下，增译策略能为译语观众提供充足的信息，是一种介绍异国文化的较好方式。而且丰富的网络资源为中国观众提供了下载国外影视剧的可能，因画面播放过快，观众没时间看清采用增译方法翻译的带有注释的字幕时，可以倒回去重放，这都为增译的使用作了很好的铺垫。

例6：（Season 8：14）钱德勒看到家中的壁橱堆满了垃圾后嘲笑莫妮卡说：

“I married Fred Sanford!”（我娶了弗雷德・山福德（美国情景喜剧中垃圾场主）！）

弗雷德・山福德是一部美国情景喜剧中的垃圾场主，但大多数中国观众对这个人物并不熟悉，所以此处增译是必要的。注释的内容使中国观众不仅了解到钱德勒在取笑莫妮卡，领会了其中的幽默，而且获得了另一部情景喜剧的有关信息。

四、结语

从功能对等的角度来看，归化是实现源语观众和译语观众反应对等的较好的翻译策略，但源语中的文化负载词所表达的概念在译语中有时是不存在对应的，所以归化方法最好用来翻译文化内涵较丰富的词汇及表达方式，如谚语、习语等，这样的翻译更符合译语观众的表达习惯。异化策略的采用使翻译更忠实于原文，同时也加快了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但由于中美文化的巨大差异，有时达到观众反应的对等却十分困难，因此可用它来翻译通用幽默和译语观众所熟知的文化负载词。在字幕翻译中由于时空因素的制约，减译是普遍且较频繁使用的一种策略；但在时空因素允许的情况下，增译策略能更好地保留原文原汁原味的元素，达到观众反应的对等，在文化全球化的趋势下，更多年轻的中国外语学习者想要通过观看原声影视剧来学习外国文化的强烈愿望使得增译成为字幕翻译中一种主要的翻译策略。综上所述，在字幕翻译中，无论采用哪种翻译策略，翻译者都应重视观众反应，最大限度地实现源语观众和目的语观众反应的对等。

参考文献：

［1］Nida Eugene A.and Charles R.Taber.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Leiden：E.J.Brill，1969：24.

［2］Nida Eugene A.Language and Culture――Context in Translating［M］.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

［3］Lawrence Venuti.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