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宏 我现在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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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通告》3个月拍竣,8月2日首映。成龙在微博中鼓励道:“很期待你第一部自己做导演的电影上映,‘小将’的处女作,加油!”李安则说了一句:“Fantastic!”
2010年8月2日,电影《恋爱通告》在北京政协礼堂举行首映式,影迷和媒体用阵阵大笑对这部略显青涩的爱情喜剧报以肯定。不过,与其说这是首映礼,不如说是歌、影迷见面会――首映式将电影中杜明汉与现实中的王力宏进行了一次很好的重叠。此前有媒体曾评价,该片最大的看点无疑是“王力宏首次执导电影”,也有不少业内人士认为这场首映更像是“粉丝PK大赛”――“搞音乐的怎么都来拍电影?玩票!”
王力宏对此颇为无奈:“就怕他们这么说。‘玩票’的说法让我很‘感冒’。我的个性不适合做职业演员,我不喜欢等待,当没有人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时,就会自己去创造。因为只有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我是特别认真地对待拍电影这件事。”
对于首映式上观众们的反应,首次做导演的王力宏表示“很惊奇”:“隔着墙在休息室听到观众的声音,那种感觉很奇妙。这是我做的电影,是我所铺垫的笑点和感动点。自己来来回回几乎看了一百遍,但从来没想过现场会这样,大家的反应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偷师李安、成龙
王力宏一直对喜剧情有独钟,但苦于没有机会出演。
“以前演的都比较古装,或者是大时代背景的戏,我很想拍出一个大家没有看过的我。”王力宏表示,曾合作过的李安、成龙对他的影响很大,自己会暗自学习他们导演时的经验,而他们也愿意做老师。李安在《卧虎藏龙》《断背山》《绿巨人》的拍摄制作期间,都会带着王力宏一同工作。“我一直跟着他学习,听他们怎么做,怎么说,我通常都是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
直到《大兵小将》拍摄期间,王力宏才决心拍一部自己的轻喜剧,“不像外界讲的那样,其实我并没有筹备两年。”
《大兵小将》中,王力宏出演与成龙这个“大兵”对立的角色――“小将”。他和成龙、丁晟(《大兵小将》导演)常会在一起互动、探讨关于影片的创作话题。当时剧组拍摄地点设在荒郊野外,由于环境安静单调,三人每天晚上都会改第二天要拍摄的剧本,而王力宏总是“意见很多”的那个人,他经常提出自己要不要这样表演,情节要不要那么安排的意见。“在意见不同时,我们会互相演给对方看。比如我演到打劫那一处,他们会觉得――哎,建议还不错,就这么办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学习创作的过程。”
虽然王力宏以前没有做过编剧,惟一创作过的作品,也只是学生时期的关于吸血鬼的一个舞台剧,但从得到肯定与赞扬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内心便强烈兴起当导演的念头。于是,王力宏开始着手写剧本,并把完成这部电影当作一个梦想。然后,带着自己的原创故事寻找投资、演员,改编剧本,组建团队……“对我来讲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觉得自己拍过了一些电影,也跟那么多好的导演合作学习过,可是碰到的本子不一定是自己想要演的。当年李安电影学院毕业后,在家等了7年,7年都没有工作,他看了很多本子,最后告诉自己:‘我自己写得都比这个好’,虽然我不是李安,但我可以了解他当年的心情。等不及了,就自己写算了……”王力宏笑道。
电影完成后,他通过电子邮件将电影预告片段发给成龙、李安等“老师”。成龙在微博中鼓励道:“很期待你第一部自己做导演的电影上映,‘小将’的处女作,加油!”李安则说了一句:“Fantastic!”
轻喜剧
爱情轻喜剧《恋爱通告》由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好山水有限公司、山水国际娱乐股份有限公司、北京盛世和映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巴哈姆特有限公司出品。
影片讲述了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杜明汉与普通音乐系女孩晓青的爱情故事。男主角虽然事业发达,人生看似顺遂,但内心偶尔总会感到空虚遗憾。直到有一次,他的保姆车意外撞上音乐学院民乐系的女学生宋晓青(刘亦菲饰),宋晓青不先检查伤口,反而弹起古筝的奇怪举动,及弦音中展现出的微妙感,引起了杜明汉的好奇心,他于是决定要跟好友兼乐团伙伴魏志柏(陈汉典饰)一同潜入校园,一探宋晓青的“弦外之音”。宋晓青偷偷参加杜明汉的签名会,证实了他的身份,生气离去;杜明汉再次出现在校园,帮助民乐系招生,同时举办演唱会,在演唱会上对宋晓青表白,两人终于尽释前嫌。
电影结构简单,情节轻快幽默,运用到音乐的部分较多。剧本设置方面,王力宏说他特别研究了“大众接受度”。他认为,初稿的一些玩笑话比较适合台湾地区,有点太“地方化”。而据他了解,大陆的幽默是有区域性的:南北分开,笑点不同。如何让大家都看得懂这部电影?“剧本的用词我们反复斟酌,常要考虑大陆观众是不是会听得懂。一开始做喜剧的时候,大家都跟我说这是很难的,口味很难统一。但我不要做很‘地方’感觉的东西,我认为喜剧就是很国际化的电影类型,‘欢笑’是一种国际语言。《恋爱通告》的英文字幕版,外国人看了也会觉得很好笑,所以还算是蛮有国际感的幽默影片。”
该片投资3000多万元,并非此前媒体报道的3500万元。提及投资,王力宏一改在音乐领域的自信,有点忐忑地说 “也还是低成本吧。没有大场面,也没有特别‘高科技’的地方。”他表示,除了场地费特别贵之外,真的“没花什么钱”。选择在上海拍摄的原因是上海既有古典的一面,也有流行的一面,与《恋爱通告》的气质立意正符合。“上海每个地方都很贵,而且还不让拍。不过上海音乐学院里我有很多朋友,它的附中也很漂亮,里面有和宋美龄的故居,因此我们选择在那里拍校园戏……”
导演新体验
在上海,《恋爱通告》的拍摄为期33天,王力宏用“很要命”“累疯了”来形容这段工作时光。
对于一个新导演,制片方最大的担心便是超时和超资,因此“时间就是金钱”是王力宏拍片期间必须遵守的“准则”。为此,拍摄期间,他没有一天有超过4个小时的睡眠,并坚持每天第一个到达现场打灯光,看道具,对台本,和各个位置的工作人员沟通。“两个制片人(叶育萍、邓汉强)负责‘盯’我,不过我很理解他们,因为我是新导演,谁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好时间,会不会超资。虽然拍摄结束的时间完全是在原先的计划中,但真的很累,这种工作效率太夸张了。”
此前王力宏在台湾的一档综艺节目中表示过――他是个很好商量、好沟通的导演。此次影片中合作的台湾演员陈汉典也曾说:“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 王力宏对此解释:“没空发脾气。如果开工15个小时,希望这15个小时可以好好演出,把电影最好的精华挖出来,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发脾气这种事上。”
片中饰演学长慕凡的乔振宇则用了“老谋深算”四个字来形容王力宏。王力宏虽然是第一次执导电影,但却十分有想法、有主见。他会鼓励演员提出很多关于表演的意见,然后共同讨论,好的意见就积极采纳;如果有问题,不会马上反驳,而是提出改进意见,将演员叫到一旁耐心解释,直至大家心服口服。王力宏说,“我不是找他们来执行的,而是来集体创作。聪明的导演要让每一个角色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到极致。”陈汉典饰演的魏志伯的一场接电话的戏,就属现场即兴表演。“他爱玩那个‘喂,我听不到,对不起……’他问我可不可以加,我一开始认为没必要,心想现在这场戏想表达的都有了,但还是让他演了一下,结果我觉得不错,于是就按照他的想法拍了。再比如乔振宇学舞蹈出身,片子里不让他跳舞太可惜了,我就请他自己设计几个动作,举手投足间表现出他的特点也是好的……”
有收有放,作为新导演,王力宏已对此已深有体会――在大的方面,“一部影片的导演就像一艘船舰的船长,最终要自己掌握航向,因此该坚持时也要坚持。”
“我常常虐待编剧,杜欣怡从台湾飞到上海后,我每天坐在她房间,盯着她写,还要把我的想法演给她看。她要求休息三天,但却连着工作了两个礼拜,因为我不让她走……她很惨,回到家后,我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凌晨3、4点。为了这部电影,我真的很打扰人家。”歉意归歉意,再次工作时,他依旧故我。因时间要求,《恋爱通告》每天拍完都要当天剪辑,跟戏的剪辑师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过于劳累,曾三次提出辞职,但王力宏每天依旧在拍完后,拎着素材准时出现在对方房间。“我好像总是不让人家睡觉。不过工作时大家住在一起就这点方便,我不睡你也别想睡……”
《恋爱通告》中穿插了许多人物的想象画面,其中包括蝴蝶、水墨山水、惊涛骇浪等。对于后期加入的动画制作,王力宏最初有点“一头雾水”。“动画技术这方面我真是最没经验,在整部电影的制作中,我花了最多的时间来学习了解这个。比如要加入蝴蝶,几只蝴蝶?怎么飞?翅膀扇动的速度多少?分别是什么颜色?它们又怎么跟演员互动起来?我都没经验,也说不出具体要求跟专业术语。”
尽管为此苦恼,但王力宏依旧认为动画部分一定要有。“它会让电影看起来新鲜生动,而且观众对视觉也很讲究,要求也更高,一开始我弄得很写实,没那么好玩,费很大劲看起来还是很假。后来想,即便跟《阿凡达》不能比,起码‘有趣’是可以达到的吧?既然是幻觉,就不一定非得弄得很真实,还不如做得好玩一点,反正也是喜剧。”于是,就有了影片中五彩的蝴蝶,“纸片”海浪,以及人工摇摆的小舟……
相比于现场即兴创作,王力宏更倾向于事先做好一切准备。他会在拍摄前画好分镜头,包括机器的摆位,景色的呈现,道具的调度,演员衣服的安排……整部电影共画了2000个镜头脚本。
“时间紧急,容不得你在现场想那么多新花样。这么做的好处是好似有个地图,按照地图走,不会走丢,也不用考虑太多。”这些招数是从丁晟那儿学来的,“记得他那时候累得满嘴泡,满脸痘……不过他工作的方式值得我借鉴。”
谈及对电影的市场预期,王力宏笑着说当然也希望能像丁晟那样进入“亿元俱乐部”,但他同时认为,第一次拍电影过亿多少有点“不靠谱”,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希望。
王力宏的下一部电影已经在构思中,当然前提是《恋爱通告》能有一个好的市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