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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红颜清芙蓉 精灵闯入人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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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觉得,她真算是出色的,独一的。演古装戏的时髦女演员多了,没有人像她把那一身宽袍大袖穿出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来――削肩薄背、胸部略微起伏着,旧式女人――一种借尸还魂的味道。她偏偏就叫做――周迅。

在许多人眼里,周迅是个充满灵气的“小精灵”,清水芙蓉一般轻盈灵巧。从《大明宫词》到《橘子红了》,从《烟雨红颜》到《人间四月天》……周迅似乎从来没有长大过,28岁的她怎么看仍旧像个十几岁的孩子。然而,当一只精灵刚刚坠入凡间时将是怎样一番情形?周迅憨厚地一笑,自描自画起来……

在《恋爱中的宝贝》会上,周迅大哭了一场,她说这部戏宣告了她少女时代的结束。“《橘子红了》和《恋爱中的宝贝》给了我很多不是语言能感受的东西,当时感觉很多东西往我脑子里灌。”

弗洛伊德说,人童年的经历会给成年后带来直接影响。生活中的周迅并不像戏中那样活泼雀跃,相反却有种很“沉”的东西,她说这缘于她小时候。“我1976年出生,看着其他人都有哥姐弟妹,就觉得自己是独生女特孤独。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趴在阳台上观察院子里的人,看他们一举一动。我爸爸是电影放映员,看电影是我惟一的娱乐。”

虽然孤独,但周迅并不孤僻。“因为我父母给了我很大的自由。他们给我定了规矩,在规矩里我有极大的发挥空间。即使到现在,这个规矩我也没破过。”

朴实是最珍贵的

早年周迅是一个“挂历明星”。一天在艺校身穿芭蕾舞服上着舞蹈课,从门口进来一个老头,下课后问她:你愿不愿意拍挂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有钱拿,谁不愿意?”于是每到星期六,她就被一辆小车接走去拍挂历。“当时拍挂历都拍疯了,从二年级开始,我的学费,生活费全是我自己挣的。”这时周迅的口气里带有一种自豪。12岁,周迅离开那个有4座城门的小古城――衢州,考入浙江艺校学习民族舞。“衢州在城市的意义上它不是漂亮的,但它民风是朴实的,我觉得我继承了衢州人的朴实。因为那个地方不大,所以你的想法也不会大,但是那个地方给我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是它告诉我,朴实是最珍贵的。”

后来周迅在杭州艺校学习舞蹈,导演谢铁骊就是从挂历上发现了她并把她带进《古墓荒斋》剧组的。说到第一次触电,周迅大笑:“太好玩儿了。从那以后我就像给电影嘬过去了,连舞都不好好跳了。”

百善孝为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句口头禅是周迅经常劝别人的,当然,也常用来自勉。小学时,周迅从不会大胆地站起来朗诵,因为“我结巴”。口吃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这个病状出于童年时性格当中的某种不稳定感、不确立感,某种卑微感。

周迅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她“父母是用来孝顺”的言论已经成为圈内一大名言。最近她还把爸爸妈妈接到北京跟她一块儿生活。说到父母,周迅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我离开父母的时间太长了。有一次我从杭州回家,我去的时候我爸到车站送我,他的头发还是黑的,可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头发已经花了……哽咽了一会儿,周迅还是把脸埋进了胳膊,传出了压得极低但却让人心碎的哭声他头发变白的过程我再也看不到了。所以我想告诉所有子女要珍惜,虽然很多事不经意发生了,但还是要珍惜。”

感性和直觉的演员

还在上初一的时候,周迅问过父亲:“我说我每天上课、回家吃饭、睡觉、起床、吃饭、上学、听课、写作业、吃饭、睡觉......我问我爸这有什么意义?”父亲看着她,没有说话。父亲的职业是在电影院里画海报,周迅童年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影,永远坐在电影院的第一排,仰头看电影里的画面。“我就靠在那儿,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在上面就好了。”每次演完戏卸妆时,周迅喜欢第一捧扑在脸上的清水,那时她总爱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然后突然有一天,我看着我自己,那句话就蹦出来了――人生如戏。”

后来她演《苏州河》,导演娄烨苦于为影片寻找一种既有少女纯情忘我的情操、又有风情女子扑朔迷离的情态的角色。“她长得特别小样,同时她又挺成熟的。”这是娄烨初见周迅时的最初评价。

尽管影片早有对牡丹的设计造型,娄烨也对周迅的“小样”确信不疑,当“牡丹”从现场的化妆间里出来时,娄烨还是大吃一惊。“试装的时候她把我们全震了,她就是那个小女孩,这是我们特别吃惊的。”娄烨谈着他眼中的周迅:“她身上天生的那种状态,我觉得特别好。她很感性、很直觉,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演员的前提。她的感性是天生的,她做了这个动作,她没想为什么做,她没去分析这个人物,这是我需要的。”

戏里总有你在现实中不曾体会的人生需要演,那是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痛苦。“演戏不难,只要你稍微聪明点你都可以演戏。”周迅深有感触地说,“但是真要演到里边去,是很痛苦的。”

在《橘子红了》这部戏里,周迅穿上了雕花绣凤的晚清服装。她的脸还是那么妩媚动人,她的人还是那么灵秀可爱,但是她的眼神里,却要充满一种那样不可言说的感受。“你经历的东西你不愿说出来,导致你的眼神就是那种无奈的感觉。”那是爱不能爱、恨不能恨,心不想死,又不能活的丝丝入扣的哀怨。“那个角色就是不能说出来,我只能压抑我自己的感受,然后让所有人都快乐,所以我演得特别痛苦。”

“对演戏,我是特别认真的,要是哪一场戏演不好,我会真的特别难受,我会哭的,我会觉得为什么是这样?我为什么会做不到?”挣扎、怀疑,甚至想过不演之后,周迅自己慢慢沉思默想。“以前我只会问自己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后面的那些东西,需要你在生活里去补。”

“真的戏可以教你生活,生活可以教你演戏。我希望40岁的时候一出场,人们认为我是个受人尊重的好演员。”

“我的生活一步都没浪费过”

当年周迅一个人坐了一夜火车从杭州到北京,她数着这座城市的立交桥,觉得北京真大真好。“当时我就特别佩服我有勇气出来,但是当时的那种勇气是无意识的,就是告诉你你要走,走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在生活中慢慢体会、慢慢成长的,可以说我的生活一步都没有浪费过。”

从15岁,周迅被导演谢铁骊看见她眼睛里有几分神秘的东西,之后那些纯情的、顽皮的、文静的、叛逆的;那些浪漫的、悲观的;无论开放外露的,还是内心封闭的人物一个个地经过,你都会觉得,周迅的故事才不过开始,她的未来仍未可知地充满想象的空间。这个O型血、天秤座、热衷朋友、喜欢男用香水、爱开吉普车、听摇滚乐、去酒吧跳舞的女孩,即使暂时的平静也掩不住内心的狂野;无论外表多么无忧无虑,却自言内心特别忧郁;生活中随意而糊涂,却能于瞬间回复镜头里那如水的容颜,如烟的双眸,如画的身影的周迅,越生动越“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