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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是维新志士谭嗣同的完美写照。他除习武之外,也喜弹琴。二十五岁时曾自制古琴两床,还曾收藏南宋文天祥遗琴。今湖南省博物馆藏有其“崩庭”琴、无名仲尼式七弦琴;故宫博物院藏有“残雷”琴。本文试对谭嗣同琴事作一简略梳理。
关键词:谭嗣同;音乐;古琴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05-0181-01
维新志士谭嗣同(1865―1898)爱好广泛,金石书画无一不涉。他曾篆刻多个图章,并亲自刻“云雷”印章赠予刘淞芙,有《印录》一卷,但已散失;还藏有对联、画、印章、铜镜、汉铙等。
谭嗣同也爱好音乐。留存于世的二百余首诗中有四十余首有关音乐的诗,其中涉及古琴的诗有四首。1884年,十九岁的谭嗣同赴兰州任职,“闲至军,设酒馔军乐,陈百戏”。夜宿西北边塞沙漠,也随身携带乐器,与一行人等“拨琵琶,弹琴筝,引吭高歌”。但他最喜琴,自制古琴两床,曾赠一“短琴”予好友刘世珩留作纪念,亦收藏过南宋文天祥遗琴。不仅为自制“残雷”琴题诗、题铭,也为友人黎壬生的“停云”琴题铭。今湖南省博物馆藏有其“崩庭”琴、无名仲尼式七弦琴;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残雷”琴。
1881年夏日清晨,谭嗣同宅邸“大夫第”庭院里一颗梧桐树被雷劈成两半,九年之后的仲秋,谭嗣同用此树残干先后制成两张霹雳琴,第一张为“崩霆”、第二张为“残雷”。谭嗣同夫人李闰曾述,谭嗣同尤喜“崩霆”琴,将其视为珍爱,与“凤矩”剑一起常带在身边。谭嗣同应诏赴北京变法时,便带上“凤矩”
剑、“崩霆”、“残雷”二琴,离家前夜,还曾与夫人对弹二琴以别。
但笔者对“残雷”琴有两处疑问。
第一, 琴名。专著《故宫古琴图典》、《近世古琴逸话》、论文《霹雳琴和》等皆称琴名为“残雷”,但谭嗣同的侄孙女谭吟瑞女士《记祖父嗣同公二、三事》一文则称之为“雷残”。《嗣同公生平事迹补遗》意指出世人误认为“雷残”琴名为“残雷”,是不知琴的制作过程所致。谭女士缘何持此说法,是否亲眼见过此琴琴名为“雷残”?还是属个人看法?《故宫古琴图典》“残雷”琴图片,“残雷”二字明显可辨。郑珉中先生曾说“明清人也有将琴名倒转刻于龙池之下的,那是因为将琴尾朝上倒悬琴于璧间之故”,于此显然不是。故谭女士“雷残”琴名一说还需商榷。
第二,琴铭。“残雷”琴上刻有“破天一声挥大斧,干断柯折皮骨腐,纵作良材遇已苦,遇已苦,呜咽哀鸣莽终古。”诗句,乃谭嗣同所作《残雷诗》。谭吟瑞女士提出外间人把琴上诗句“干断枝折”四字误为“斩断柯枝”,实属不对,而诗句当为“干断柯折”,谭女士两种说法皆有误。另《记祖父嗣同公二、三事》一文中,谭吟瑞女士认为此琴和一些珍贵文物在中被毁,今已不存。但《霹雳琴和》一文中指出此琴由1952年钱君宜先生捐献,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谭嗣同除自制古琴外,还收藏有文天祥遗琴“焦雨”琴,有谭嗣同诗作可证。《文信国日月星辰砚歌》为谭嗣同1890年所作,诗前有叙称“余旧蓄信国蕉雨琴,亦旷代罕觏,行出相质,而诗以先焉”,对“焦雨”琴的评价甚高。此琴为仲尼式,黑漆,螺钿徽,长四尺五寸中琴,琴身呈蛇腹断纹。轸池下有大篆文“焦雨”二字,下刻三行行书铭词“海沉沉,天寂寂。芭蕉雨,声何急?孤臣泪,不敢泣。”左侧款识“咸淳九年宋瑞铭于赣州”,下有“宋瑞”、“文山氏”两图章。文天祥(1236―1282)为南宋人,字宋瑞,号文山。“焦雨”琴铭作于咸淳九年,即公元1273年,此琴当在1273年前斫制。
“焦雨”琴一直被夫人李闰保管在谭嗣同宅邸“大夫第”的阁楼上。彭传彭称谭嗣同于光绪年间得此琴,用白绫为琴制作一琴囊,并亲笔题词于琴囊之上,遍游南北琴皆携带于身。1930年,“大夫第”遭劫,此琴也被劫去。约四年后,浏阳礼乐局传习祀孔乐舞时,有乡民出售此琴,邱方岳知琴为谭嗣同旧物,便以高价买回归礼乐局。1935年,彭传彭先生学琴于邱方岳先生并借此琴抚弄。1941年,日本军攻占浏阳,礼乐局乐器遭劫,此琴也由此遗失。抗战胜利后,谭嗣同孙子谭训聪先生得此琴并归还给彭先生。1948年,彭先生将琴归还谭家。彭先生老师刘善泽先生曾作有《文信国公遗琴歌》。
“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是维新志士谭嗣同的完美写照。他儒雅的琴致,为近代琴坛留下了一抹光彩。
参考文献:
[1]蔡尚思、方行. 谭嗣同全集[M]. 北京:中华书局1981.
[2]胡建中、许玉亭.霹雳琴与[J].紫禁城. 19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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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郑珉中.藏古琴考辨[J].故宫博物院院刊.2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