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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昆仑之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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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河与姜中道“青海道”

古代西域最主要的中外陆路交通,是指从甘肃河西走廊进入新疆,沿塔里木盆地两缘穿越葱岭,通往中亚、印度、欧洲的传统商旅干线,即所谓“丝绸之路”。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旅道不经河西走廊,而是走西海古羌人居住的中心区域,照样可以抵达新疆以至域外,这就是“羌中道”,而所谓“青海道”实际上就是羌中道。元始四年,王莽秉政,派中郎将平宪等持重金诱骗当时游牧在青海湖地区的卑和羌人献出湖滨地区。羌豪良愿率本部一万二千余人迁于今天峻地区。因此天峻地区成为羌人游牧的中心区域。刘宋永初元年(前420年),名僧昙无竭(法勇)西行取经,也是经布哈河流域前往西域的。有的学者还认为,最早提到这条线路某些线索的是《史记》,其卷一百二十三《大宛列传》云: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留岁余,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复为匈奴所得。

张骞出使西域,从大夏回国,为避免与匈奴遭遇,改道“羌中”。“南山”即昆仑山。但不是现代地理意义上的昆仑山。我国古代自昆仑起祖,分三大支山,均称昆仑,与昆仑山有联系的水也分两大派,即江与河。昆仑右出者,以巴颜喀拉山为少祖,认为是昆仑南干;昆仑左出者,以祁连山为少祖,即为昆仑北干;而阿尔金山脉,即现在的青海南山,疏勒(苏里)南山山脉为昆仑之中干。《大通县志》六卷[民国]载:“我大通据甘陇之西偏,居河流之北干,而北干诸山所宗少祖,是为祁连,自玉门关西入直抵甘、凉,绵亘约千余里,山南一支行绕青海,折入大通。”这里所指的“山南”,具体而言,就是阿尔金山脉及其东行的支脉一疏勒南山山脉向东延伸到大通的山系。与昆仑山联系的两大水派是“河湟”,即黄河与湟水(包括大通河)。根据昆仑山的南、北、中三干山脉分析,“羌中”之“青海道”的路线在昆仑中干,即阿尔金山脉北缘,祁连山脉南缘。“并南山,从羌中归”应指阿尔金山脉北缘东行,经“昆仑之丘”周边居住的诸羌游牧区而返回。笔者不揣浅薄,斗胆认为“羌中道”具体从阿尔金山脉北麓东行,越过党河源头、依疏勒南山之南缘,经布哈河源到达青海的一段路线。这就是“羌中道”或所谓的“青海道”。古时,“青海”、“鲜海”、“成海”均指青海湖,而不指行政划区。另外,所谓“羌中”即为羌人居住区的中心区域。这个“中心”在哪里?羌人所供奉的神山是“羌日姆枯”山,即意译成汉语的“紫山”或“昆仑之丘”。对此,笔者曾发表过拙文《试论昆仑之丘的源出地望》。这里不必再赘述了。说透了,一句话,昆仑之丘就是天峻县境的岗格尔肖合力雪山。如果这一观点成立,那么,不仅对昆仑之丘的具体地望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定位,围绕昆仑之丘的诸多人文和自然纷说也就迎刃而解了;如果这一点成立,那么,“南丝绸之路”、“羌中道”、“青海道”都会改道,将从今天天峻县境内沿布哈河沿岸东西穿行,而不会绕行八百里瀚海的柴达木盆地南缘或北缘。众所周知,柴达木盆地除了南部昆仑山脉山区,北部阿尔金山脉山区之外,盆地是盐泽、盐壳荒沙以及干旱缺水交织而成的蛮荒地区。古代人类的交通工具要完全依赖于畜力,能否开通旅道,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然地理形势,其中起着决定作用的要素是有人类居住、有水源、有草原、有柴源。无论是旅藏的朝圣之路还是商旅的丝绸之路、军事的羌中之道都不可能避开当时的人类居住中心区域。从自然地理方面比较一下,青海省东部地区,羌藏统称“宗喀”。是以疏勒南山山脉、青海南山山脉为主,形成“宗拉仁摩”山系。水随山出,发源于天峻县岗格尔肖合力雪山的大通河东流分成两条,一南一北,南日拨科河,北日浩门河。出西宁北川而注于湟水流入黄河。湟水冲流于“宗拉仁摩”南北山谷间,形成湟水流域宽大的河谷和肥沃的台地。养育了古西宁塞内十三族。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适宜于人类居住的谷地。青海湖周边是数千年以来游牧部族必争的富饶美丽的湖滨草原。羌、吐蕃、吐谷浑、蒙古人等诸多游牧部族曾经驻牧于青海湖周边。青海湖的母亲河一布哈河,不仅仅是一条三百多公里长的普通河,它东注青海湖,源通西域。河两岸是开阔而富饶的草原,北接祁连,南连柴达木盆地。自汉代以来,这里就是众羌居住的中心区域,通往新疆的“羌中道”穿越于布哈河流域。唐代,这里又是吐蕃通往安西四镇的后方一耶尔摩塘。众羌的神山“昆仑之丘”屹立于布哈河的源头。“昆仑之丘”东西南北四方发育出了四条大河:东大通河、南布哈河、西疏勒河、北黑河。这就是《山海经》中那座无与伦比的昆仑之丘在现实自然界中的实体。

敢对柴达木盆地“青海道”说“不”

柴达木盆地是低湿的沮洳地带、干旱的沙漠地带、盐湖和盐泽地带兼而并存的瀚海戈壁荒漠半荒漠之地。它南北窄,东西长。从尕斯库勒至那陵格勒、乌图美仁、都兰、诺木洪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宽窄不一的沙漠带。阿尔金山脉南缘的柴达木北山地带,从茫崖到德令哈以西的长达一千多公里的盆地是名副其实的千里瀚海。柴达木盆地中西部在盐碱地带中分布着察尔汗、东西台吉乃尔盐湖、东西达布逊湖、北霍逊湖、甘森泉湖等大大小小的盐湖,以及大片的沮洳沼泽区,柴达木盆地南部,除昆仑山脉的山区有草有水之外,盆地地面均为干旱缺水的荒漠和沙带。就整体的盆地而言,虽然有极少的一部分沙漠绿洲,如大柴旦湖区、小柴旦湖区、尕斯库勒湖区、乌图美仁草原等,但这些天然绿州仍然被沙漠包围着,它们与盆地外沿没有连接,不具备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生态条件,不具备完整的生态系统。祁连山脉、党金山脉、疏勒南山山脉、阿尔金山脉等山地谷台地带是生态系统完美、地理环境和自然环境尤其适宜于游牧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理想环境。自古以来,诸多民族繁衍生息于这一地区。沿河湟谷地上溯至青海湖、再溯布哈河流域,可走两条通往西域之路,一是溯布哈河上行到达拉玛尼古城遗址处,放弃主流布哈河,朝正西,溯西格日河至阿尔金山东端,翻山进入党河流域到达新疆;另一条路是沿布哈河北岸走如今的天苏公路,过苏里河,翻越托勒南山进入肃州,再进新疆。这两条路可以统称“羌中道”。是一条自古以来就有的商旅之道。一路自然环境良好、水草柴禾齐具。同时,这条路也是一条被“丝绸之路”、“青海道”、“丝绸南路”的某些炒作掩盖其面目,因而未被史学界关注的“羌中道”。青海湖以西的许多古城遗址,沿布哈河南岸由东向西,一直分布到布哈河快尔玛段以上,可以说接近阿尔金山东缘。从天峻县城以东以北的卢森、鲁茫岩画,也是沿布哈河两岸零星分布直到新疆切木尔切克岩画,其雕刻风格和造型犹如出自一人之手。这些现象充分印证,这里是一条通往新疆乃至域外的古代民族走廊,是沟通中原和西域的一条理想通道。其自然和人文条件远比柴达木好,也比河西走廊一线

要理想。天峻县布哈河流域乃至靠近阿尔金山的一路众多的古代城池和烽火台遗址,游牧民族历史悠久的岩画长廊,从时间和空间讲述着一个被历史尘封的故事。由此,我认为这一路众多的古城遗址和岩画,绝不会是一个单一的游牧部族在一朝一夕留给后人的杰作。起码而言,谁也不敢断定这些是吐蕃或吐谷浑在强盛时期留下的“定居点”吧!

这些几达数千年之久的城池遗址,无声而又十分清晰地展示了“羌中道”、“丝绸之路”由东向西发展的历史缩影。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中原帝国的强盛带来的人类西往东来的足迹交流,如果不存在商旅丝绸经营的产业发展,这些城池分布在古代的耶尔摩塘草原,溯河流伸向西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我敢给柴达木盆地南缘的“丝绸南道”和北缘的“青海道”说“不”。

古代羌人是“羌中道”的开发者与经营者

“羌中道”这一人类移动的路线,它的最早开发者毫无疑问是古代羌人。《后汉书・西羌传》:“西羌之本,出自三苗”。我认为所谓“三苗”是藏语“森姆”的汉语音译变音,即“罗刹魔女”之意。这一点与藏族人种最初形成故事“猴与岩魔女”相合之说有联系。“西羌之本,出自三苗”。我在拙文《试论昆仑之丘的源出地望》一文中已经提出过一个观点。“河关”不是“河曲”。史籍中所记载的“河关”是指黑河之河关。流向内蒙古沙漠的黑河(喀拉细纳河)发源处有主支两条河流,主流发源地在祁连山(海拔4145米)。支流发源自岗格尔肖合力雪山北缘。发源处的河流叫拉萨尔曲纳。源自祁连山的黑河与拉萨尔曲纳河汇合处八宝山区河流明显变大,折向西北,在祁连山区形成黑河大峡谷,这一带属于甘肃肃南县西水藏族乡。黑河过了大峡谷后,向正北方向流去,经张掖市西,流向内蒙古。所谓“河关”从字面上理解,是河之转折点。因此,我认为“河关”位于黑河大峡谷的转折点“西水”一带。如果把“河关”与“黄河河曲”对号,那么,不但无法说圆与“河关”同在一个地理方位的“羌中道”,更无法诠释羌人“遂俱亡入三河间”这句源自明史的“三河”的地理位置,众羌的地盘“滨于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羌人曾经拥众居住于“鲜海”四周。后由青海湖周边向西北方向迁徙到今黑河河关以西以南地区,相当于今天的肃南裕谷族自治县全境、祁连山周边、祁连县托来地区、天峻县疏勒南山以西等地区。“赐支”一词源于吐蕃时期的山名“washae rae”的音译,即今天的地名“疏勒”(苏日)。“滨于赐支”是在说“居住于疏勒河流域”。绵延千里的广阔地带恰当黑河河关以西、以南的甘、凉地区。古代的羌、戎等民族最崇拜的山神唯“羌日姆枯”,也就是“昆仑之丘”,汉译后称“紫山”。众羌居住于这座山的周边。早期,“羌日姆枯”座落木里雪山中,即今天峻县木里地区,晚期,随着众羌迁往四川地区,他们把山神引请到了四川,那里便有第二个木里雪山。鼎盛时期的“昆仑之丘”周边的诸羌是什么样的情形呢?《续汉书・郡国志》记载:“敦煌郡,四面六番国……六戎尽来作百姓”。由此推断:“赐支”、“河首”自然是疏勒河之流源。传说中大舜的时代可推至公元前两千年左右,所谓“舜流四凶”的说法,可与羌戎等民族由东向青海、河关之西等地区迁移的历史相印证。历史证明,羌人不仅是“羌中道”的开发者和经营者,同时也是“三河”的开拓者,乃至整个南疆地区的拓拨者。其中羌酋无弋爰剑是“三河”的首酋。有些人把黄河、湟水、长江诠释为“三河”。那么,“三河”之内居住的不仅仅是众羌与羌酋无弋爰剑部众了,自古以来,黄河中上游地区还有其他众多的土著居民,如“白兰”(或白朗)、苏毗等万户部落。遥在若羌、塔里木盆地、敦煌、河西走廊等地区的数以百万计的羌、戎就无法纳入以上“三河”范围,如果按柴达木盆地以南和以北去衡量众羌,则南窄北宽,南短北长,南羌少而北羌多。其实羌人西迁的范围远不止以上区域。据《汉书・西域传》记载,帕米尔高原尚有西夜国、蒲利国、依耐国、无雷国等羌人建立的小国家。另外葱岭以西的阿钩国(今巴基斯坦境内)、波路国(今阿富汗东北部)亦有羌人建立的小国。所以《通典》在谈到羌人分布区域时说:“敦煌西西域之南山中,从若羌西至葱岭数千里,有月氏遣种葱茈羌、白马羌、黄牛羌,各有酋豪,北与诸国接,不知其道里广狭”。如果把“三河”定位在今黄河流域,就难以解释“北与诸国接,不知其道里广狭”。在史书记载中,羌人地理名词出现的概率最多的区域是祁连山地区,以及阿尔金山脉的南麓广大地区。自黑河河关之西、祁连南山往西的广大区域,哪里有牧场,那里就有羌人。众羌的牧场正好处于青南地区的“三河”以外的另一个“三河”之间,笔者认为这才是史书所记载的“三河”。这就是黑河、疏勒河、党河。羌人游牧范围“出赐之河曲数千里”。笔者作为职业医师,曾经在天峻县苏里乡中心卫生院工作五年,骑马在疏勒河流域下乡数百次。对疏勒河有过亲密的生活和自然体验。我认为“赐之河曲”是疏勒河出苏里乡杂雄大峡谷的硫磺矿地段。从硫磺山处往西数千里,可以涵盖帕米尔、葱岭等地域的众羌部落。有部分史学研究者将“赐支(之)河曲”定位于青海省东南黄河曲流处的河段,即今海南藏族自治州境内,由此向西推断,将诸羌游牧区域推断为柴达木盆地及其以西的区域,至塔里木盆地南缘,“傍昆仑山麓,由东向西,直至葱岭以西,凡两千余里”。对此,我不敢苟同。柴达木盆地在自然条件上,不具备游牧民族迁徙、居住、生活和发展畜牧业的生态条件。汉代以来,昆仑右干以南地区的巴颜喀拉山脉以西以东以南的广大地区,扎陵湖、鄂陵湖以南以西地区,居住着苏毗、白兰等游牧王国。羌人无论从昆仑右干的任何地方,涉足柴达木盆地,一边迁移一边住牧的合理性几乎可以肯定是零。如果说从柴达木盆地东北地带西迁,那么放弃青海湖西北地区绝好的自然地理条件,非要进入柴达木盆地,从盆地北缘千里沙海之中西迁。穿越阿尔金山口继续西迁新疆的逻辑合理性是什么?羌人集中而大规模西迁的地望是青海湖滨,路线是从青海湖到布哈河流域到党金山,再往西移牧;羌人分批、分散西迁的地望在甘、青两地,尤其大通河以北地区、河西走廊地区的羌人,西迁走的是河西走廊。现今天峻地区的藏族是清朝末年从黄河以南迁徙到今布哈河流域的。他们是“环海八族”成员之一的“汪什代海十八部落”。早在明正德五年(1510年)亦卜刺、阿尔秃厮移住青海湖之前,象汪什代海等藏族部落本来就是青海湖周边地区草原上的土著居民。当今,这些藏族民间已经无从查寻数百年前经历的口碑资料,但部落成员的成份却能说明一些问题。天峻藏族部落成员中有阿端部落的后裔,有迁徙自赤斤卫的藏族部落后裔。民间传说中有羌柴达木王南迁蜀国的一段故事。这则故事说:羌王柴

达木南迁时经过布哈河谷东下,越过今青海南山关角垭豁,在茶卡盆地驻牧过。说:过去烧当羌王就驻牧在“沃维茶姆措嘎尔姆”地方(今茶卡盐池),这一地区多含盐之沮洳,所以羌人称作“柴达木”。即后来音变成“烧当”。烧当即羌语之“茶旦木”。后来又写成了“柴达木”。汉语中将“ndam”往往音译成“当”。如之地名“当雄”的“当”,即沼泽之源。“烧”与羌藏语“tsha”音近。所以,“烧当”即为“茶当”。即当今汉语音泽的“柴达木”。而今“柴达木”被说成是蒙古语。严格地讲,“柴达木”是蒙古语还是藏语或羌语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要尊重和忠于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还历史一个本来面目。俄罗斯地理学者,蒙古布里亚共和国人崔比可夫在民国年间装扮成一个朝圣者,经柴达木盆地上。他在日记中写道:柴达木这一藏语地名恰如其分。崔比可夫作为蒙古族的一位地理学家,想必不会把蒙古族语地名误解成“唐古特语”吧。言归正传,通过羌王柴达木南迁的路线:从阿尔金山-布哈河-关角垭豁-茶卡盆地-四川,从而构成“羌中道”的南段。元鼎六年(前113年)左右,羌“依西海,盐池左右”。汉遣将军李息,中郎令徐自率太军十万讨羌,这是汉朝第一次深入青海湖、茶卡盐池等地。西汉末年,王莽诱骗当时游牧青海湖、盐池的羌人西迁,献出青海湖及允谷盐池(茶卡盐池),于此置西海郡。“徙者千万数”。这样一支庞大的羌人游牧部众,西迁新疆等地区,走的“羌中道”中只有从茶卡盆地到关角垭豁,再到布哈河谷,与从青海湖滨西迁的“卑和”羌汇合,然后西行翻越党金山或阿尔金山。羌人不是只往西域迁徙,也有往黄河流域,尤其是玛卿伯姆热神山周边迁徙的部落。历史上所谓的“卑禾羌”之名,并不是人名、地名或部落名,而是该羌众的护法神之名冠在族名之前。“卑禾”和“白哈尔”是同一个名称,是藏族最著名的一位世间护神之尊名。笔者在《试论昆仑之丘的源出地望》一文中谈到过他的来龙去脉,这里不再重复。

东汉建立后,汉王朝又把目光投向西海的羌人。和帝永元十四年(102),汉对青海湖诸羌用兵获胜,羌人“远逾赐支河首”。就是说羌人迁徙到疏勒河源头一带。游牧民族的迁徙是逐水草而居。无论是军事行动还是一般的迁徙,必须边走边牧。所走的路必须要有水有草。无此条件则寸步难行。“赐支河首”是羌人的神山“羌日姆枯”所在地――今天峻县苏里乡和木里镇接界处的著名雪山岗格尔肖合力。这也是“羌中道”的北段的一条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