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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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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怎样的分析师

构筑于迅速发展和转型的中国经济之上的资本市场,无疑需要一大批卓越的研究机构和一流的分析师。在每年的年末,业界都将目光投向票选“中国好研究”的活动中,寻找“最佳”成为目光的焦点,以至于“拉票”、“拜票”盛行,但却几乎不会有人关注那些糟糕的分析师。

毋庸置疑的是,类似“最佳”这样的票选吸引了众多的参与者,并向人们展示了分析师行业最为靓丽的一面,但却不足以描述中国分析师群体的整个状况。在聚光灯外,这个行业并不显得那么“美好”——独立精神的缺失、诸多的主观性评价、缺乏详尽调研的臆断性结论、从无“卖出”评级的调研报告……

在过去两年间,市场上的“地雷”股爆炸之前,不少分析师仍在大力推荐。从绿大地(002200)到重庆啤酒(600132),从中恒集团(600252)到酒鬼酒(000799),背后都不乏分析师的身影。

观察“糟糕的分析师”有助于我们全面看待和描述分析师行业的格局,并发现其中的诸多弊病,这对行业的健康发展不无裨益。

“最佳”与“最差”

在关于“优秀分析师”的评价上,市场已形成了很多个标准。尽管有人认为,这些标准的出发点并不统一,有的在形成完整体系、基础依据、结果检查、合理权重、样本面上几近缺失,甚至诸多评价体系因为商业关系而大大变味。然而,跳开“什么是最佳”来看,事实上各个“最佳”评价体系得出的结果并没有本质的差异,只是在为“佳”的群体中谁为“最”而争论。

但在另外一面,哪些分析师比较糟糕,业界却容易形成共识。

这种“最佳”与“最差”之间的差异有点像奥运会的百米赛跑——在判别谁是冠军的时候,人们甚至需要用到高速摄像机,精确到零点零几秒,但要判断谁跑在最后,往往一目了然。

在一些暴跌股和地雷股中,我们可以看到糟糕分析师的共性:一、缺乏独立的职业精神,人云亦云,或是带有过强的主观性和目的性;二、不敢对行业或公司表达客观意见和立场,缺乏对结论进行不断检查和验证、修正的过程;三、对市场或研究方法不具备足够的专业能力。

“地雷股”背后的分析师

A股市场早期的“庄股”运行模式中,往往有大量的“股评家”在背后为股价的推升助威。随着时间的推移,“股评家”的作用和影响力已经消退。但事实上,与这种早期“庄股”股价运行模式有着惊人类似的是,近年来不少的“大牛股”背后亦有诸多分析师的身影,其研究报告对股价的推升起到了相当的作用,而一旦“大牛股”演变成“地雷股”,研究报告又会集体“失声”。

重庆啤酒是去年末到今年以来市场关注的一个焦点,也是“大牛股”演变成“地雷股”的一个典型。重庆啤酒在2011年11月25日(停牌前)达最高价82.92元,复牌后则一路下跌,目前已在13元上下。而查阅关于重庆啤酒的研究报告可以发现,在2011年11月25日前,包括兴业证券、华创证券在内的众多券商对该股进行了“推荐”乃至“强烈推荐”,可以查阅到的关于重庆啤酒的最后一篇“强烈推荐”研究报告是在2011年11月24日兴业证券。但在2011年11月25日之后至今的一年多时间内,再无任何券商研究员关于重庆啤酒的研究报告。

而如果说在重庆啤酒的“乙肝疫苗”上只是出现了集体误判的话,那么在绿大地的造假和对该股的推荐上,分析师则并非“误判”那么简单。

绿大地(此后更名为*ST大地)在2010年11月达到历史最高价,此后一路下跌。与重庆啤酒相似的是,在“出事”前,大量的券商对绿大地给出了推荐买入的评级,并不断提高估值。而“出事”后,分析师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从2010年11月9日开始,人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绿大地的研究报告。

在“地雷股”爆炸后,业界往往会首先对重仓持有这些股票的机构“发难”,却极少对推荐这些股票的分析师问责,但在一般的投资流程中,卖方分析师显然对基金经理的买入和持仓行为有着重要的影响力,因此难逃“干系”。

事实上,“地雷股”只是一些极端的个案,更多的公司风险释放方式并不表现为连续跌停。“持续下跌”和“连续阴跌”最后导致累计跌幅巨大,对投资人造成的损失往往并不比连续跌停少。对这一类个股背后的分析师行为进行问责,有助于改善研究行业风气。

罕见的“卖出”

尽管巴菲特认为最好的投资就是买入后永远不要卖出,但在当前的分析师生态环境下,对研究标的从不给“卖出”评级,却并不是在践行巴菲特式的价值投资理念,而是另有原因。

即便不去进行详尽的数据统计,国内分析师给出“卖出”评级的个股也可以用“极其罕见”来形容。有不愿具名的分析师告诉记者,目前国内分析师的研究报告给出的评级,大体上可以用“降一级”来了解其真实的意图:“强烈推荐”背后的意思是该股目前价格上还值得购买,“推荐”背后的意思是该股在目前价格上已没有什么吸引力,“中性”则表示该股事实上已没有买入价值。

“分析师为什么不给出‘卖出’评级?其实分析师也很难做。不能说缺乏发现问题的专业能力,但圈子内的生态环境是这样。研究员愿意得罪上市公司的很少,如果给一个卖出评级,或者指出公司的重大问题,下次再去调研就不受欢迎,最新的数据也没人愿意告诉你,分析师的职业发展就成问题。”上述券商分析师如是表示。

而在这样的行业环境下,质疑精神的缺失也就并不见怪,当大多数分析师在报告中表述“推荐”时,少数分析师即使持不同意见,也极少会明确表述自己的质疑。

离谱的估值

酒鬼酒估值80元,绿大地估值60元(向前复权,下同)……这些估值事实上都在股价暴跌前“切切实实”的出现在分析师的研究报告中。但倘若投资人依据这样的估值进行投资,其结果则会是“不堪入目”。

在估值的问题上,业界一直以来难于形成统一的意见,这也使得“估值”变成一个可以狡辩和操控的数据。例如在给绿大地估出60元/股的过程中,部分券商的分析师就相当巧妙的应用了“苗木涨价”和“资源价值”两个概念,这样两个概念的特征是对二级市场刺激短期见效,但难于绝对量化。以资源价值为例,分析师本身很难以量化的方式证明其估值绝对合理,但其它人也没法用量化的方式证明其不合理。同时,涨价概念对二级市场有较好的刺激作用。借助于这样的特征,绿大地的估值在超过40元后,又被提高到惊人的60元/股。

相对于合理估值和客观评级而言,目前分析师群体更多的受到二级市场交易价格的影响,简言之即是“分析跟着趋势走”,尤其在股价上涨过程中会“自觉或不自觉”的提高估值,对股价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脱离了研究本身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