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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萨店小伙子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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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胡萝卜父子看了一场侦探电影,电影里被害人在临死前写下了一个“森”字,谁知道电影之外,他们竟然也碰上了凶杀案……

面对深夜便利店里的凶杀案,警察们都很严肃。

红头发警司把目光投向了柜台的电脑:“把交易记录调出来看看,也许我们可以发现线索。”

交易记录很快就调出来了,今晚一共进行了12笔交易,其中有3笔信用卡付账,有9笔现金付账。最后一笔交易是10点47分时的一份加油记录。

“如果凶手是最后一个加油的顾客,现在已经是12点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已经可以开出小镇外了。”红头发警司皱着眉头,“这样我们要抓他可就困难了。”

胡萝卜举手插嘴道:“这个讨论根本没用。如果凶手是要抢劫杀人的话,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付账呢?”

便利店柜台处用隔离带隔离了,只有穿着防护衣的工作人员可以进入。父子俩站在一边,看着几个拿着放大镜和镊子的人在地面、柜台上夹了些什么,装到一个个的透明小袋子中。

警察们又忙活了很久,调查访问了很多人,收集了很多的口供。一直折腾到凌晨3点多,胡萝卜和胡子老爸才回家。回到家之后两人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吵醒。

“这次的坏蛋恐怕要埋怨自己运气不好了,”电话那头的红头发警司呵呵笑着,“便利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实就算是发现了头发、脚印、衣物纤维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们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血迹,这一定是凶手在掐住他脖子时,他反抗留下来的。这些血迹够做DNA鉴定的了。”

“真是太好啦!”胡子老爸喊道,“看来这个案件不用担心啦。”

“还有更好的呢,”红头发警司骄傲地说,“我们部门的人通宵把这附近所有留有案底的人的DNA都做了对比。”

“找到了?”

“对!我们找到了一个符合DNA鉴定结果的人。他叫王大喜,今年36岁。他曾经坐过5年牢,在一年前被放了出来。”红头发警司非常敬业,他甚至还提供了王大喜的地址,“我们要去抓他啦。”

胡子老爸连忙叫道:“等等我,我也去。”

王大喜住在公路边,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居民们必须忍受噪音、废气和公路上抛下来的垃圾。王大喜的屋子也一团糟,运动衣被揉成一团、还有破旧的球鞋和开着的电视机。一身啤酒味的王大喜慢吞吞地开了门,他看见有警察到访,显得非常惊讶。

红头发警司没有兴趣多说废话,他开门见山道:“请问,昨天晚上10点到12点您在哪里?”

胡萝卜压低声音问胡子老爸:“明明案发时间是从10:47分到我们进入便利店的11:30分,为什么红头发警司要问那么长一段时间呢?”

胡子老爸解释:“这是为了掌握犯罪嫌疑人前后的行踪。”

王大喜笑了,但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我昨晚上一直待在屋子里看球赛。我有坐牢的前科,又没有朋友,孤零零的,还能去哪里呢?”

“这种话我听过无数次了,谁相信呢?”红头发警司强硬地说,“恐怕您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那我总得知道您指控我的罪名是什么吧?”

“我们怀疑您昨晚11点左右在喷水广场附近的加油便利店里谋杀了一名收银员。”

王大喜很惊讶:“喷水广场?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他抗议道,但是红头发警司掏出了逮捕证,给他戴上手铐,带到了回警察局的车辆上。一路上王大喜都在抗议,并且把手铐弄得哗哗响。

红头发警司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好警察,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返回警察局的途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王大喜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而且,王大喜的前科是盗窃,虽说看起来和抢劫很相似,但是两者的犯罪性质是相差很远的:抢劫杀人要恶劣得多。他的观点和胡子老爸不谋而合。胡萝卜也悄悄在老爸的耳边说道:“我觉得抓错人了。”

虽然他们都觉得王大喜是无辜的,但是不能随便放人,他是不是无辜的要靠证据证明。警察按照规定把王大喜带到了警察局。

不过,王大喜还没被抓起来多久,他就叫喊道:“我有一个证明我不在场的证人!我得把他找出来!”

王大喜说的不在场证人是一个比萨店的外卖小伙子。小伙子被叫到了警察局:“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太清楚了,”带着帽子的小伙子气呼呼地说,“他很晚才点的外卖,送过去时都快10点半了,然后他居然没有付账的钱!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在一堆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掏零钱,掏了半天都不够付账!”

小伙子气呼呼地继续说:“我还记得他有多少个硬币——如果三个三个地算的话,剩两个;四个四个地算的话,还是剩两个!”

红头发警司急忙打断:“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多少个呀?”

小伙子抓抓头:“那我倒是没有在意,反正不够付账!”

一直很安静的胡萝卜得意地笑了,他最喜欢算这种算术题,而且速度很快:“14个!”

小伙子继续说道:“最后他还是砸开一个陶罐猪付的账,我整整在他那里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对了,你是怎么算的啊?”

胡萝卜神秘一笑:“非常简单,我们可以按规律分别罗列三个三个算和四个四个算时的情况:

三个三个算剩两个的话,硬币的数量就是5,8,11,14……这是一种‘等差’数列,意味着这个数列中相邻数字的差是一样的。这些数字可以表示为3n+2。

四个四个算剩两个的话,硬币的数量就是6,10,14…这个数列也可以表示为4n+2。

既然王大喜身上的钱很少,那我们只需要找出两个数列里面相同的最小数字就行了。答案就是——14块钱!大家都知道14块钱是没办法支付一个比萨钱的。”

虽然说送比萨的小伙子很生气,但是他的供词很有力地证明了王大喜是无辜的。王大喜高兴地握着小伙子的手:“下次我还在你们那里点比萨和炸鸡!”

小伙子吓得连连回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