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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怎样的尴尬:山东外企白领刘诚宇正准备结婚时,一个名叫张海星的9岁小男孩儿突然出现,口口声声喊他“爸爸”!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在和未婚妻严晓帆相爱之前,刘诚宇的感情是一片空白。儿子从何而来?面对未婚妻的不解和愤怒,刘诚宇坚信亲子鉴定一定能还他清白。哪知,鉴定结果竟是:刘诚宇的确是张海星的生物学父亲!
这个百口莫辩的人生窘局该如何破解?小男孩儿的归宿又在哪里?
2010年6月21日晚上8点钟。刘诚宇正在新装修的房子里收拾东西,一阵门铃响起,他走过去透过防盗孔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儿。刘诚宇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肯定找错了门。于是,他一开门就说:“大娘,你找错了DB?”哪知,老太太颤抖着声音说:“我要找的就是你。”还让小男孩儿直接喊刘诚宇“爸爸”!
这下,刘诚宇急了:“小孩子,这可不能乱喊,乱喊会出事的!”
1977年出生的刘诚宇,老家山东菏泽。2003年夏,他从山东大学硕士毕业,进入青岛市东航工程技术公司做经济师,月薪近万。长相帅气的他由于工作忙无暇顾及恋爱,直到2007年,年过30的他才经人介绍和一名模样清秀的姑娘严晓帆建立了恋爱关系。严晓帆比刘城宇小两岁,来自郑州,从河南大学硕士毕业后来到青岛工作,在青岛祥恒服饰有限公司担任设计师。
2009年12月,两人在家人的资助下。在青岛市中心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新房。房子钥匙到手后,刘诚宇按照未婚妻喜欢的风格将房子装饰一新,两人计划在2010年国庆节举行婚礼。
眼看喜事将近,竟冒出这样的事儿!刘诚宇冒出一身冷汗,幸亏未婚妻严晓帆刚好出差。不然,被她碰见,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情急之下,刘诚宇把老太太和孩子请进了屋,连忙问:“你说你没找错,那我问问您,我叫什么名字?”
哪知老太太脱口而出:“你叫刘诚宇,老家是菏泽的,对吧?”刘诚宇有些坐不住了。他恳请老太太把话说清楚。老太太看似身体不好,吐词不是很连贯,倒是那个孩子说道:“这是我外婆。我叫张海星,今年9岁,奶奶和外婆都说你是我亲爸……”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哭了起来。
随着孩子的哭声,老太太颤巍巍地站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刘诚宇震惊万分,赶紧将祖孙俩扶起坐在沙发上,指着新房墙壁上的巨幅婚纱照说:“你看,大娘,这是我和我爱人的结婚照,我们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你把这孩子推给我,这叫怎么回事呀,这玩笑开不得啊!”闻声,老太太哽咽起来:“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如果你不信,可以带他去医院检查。你看我这身子骨,活不了两年了,你发发善心,把孩子抚养成人……”
眼前老太太和孩子非常可怜,心善的刘诚宇很难将他们拒之门外,而且他要为自己的清白“正名”,于是,他留下了祖孙俩。
可是,当天晚上意外发生了――张海星的外婆趁着刘诚宇帮孩子洗澡时,悄悄溜走了。
张海星外婆的突然离去,让刘诚宇非常担心自己可能遭遇骗局。眼前的小男孩儿也变得沉默,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他,显然,孩子还是有些害怕。这到底怎么回事?眼前的孩子到底是谁家的?送他回家?他家又在哪儿……刘诚宇内心焦灼。
晚上,小男孩儿刚上床,刘诚宇还没来得及盘问,孩子就睡着了。刘诚宇细细打量着眼前熟睡中的孩子,眉宇间确有几分相似。他翻来覆去到凌晨两三点才入睡。第二天早晨6点多钟,未婚妻严晓帆欣喜地打来电话说她刚下飞机,马上到家。挂掉电话,昏昏沉沉的刘诚宇猛地从床上坐来,手忙脚乱地一边自己穿衣服一边叫张海星赶快起床。慌乱中,严晓帆已经推开家门,映入她眼帘的是,小男孩儿正口口声声喊刘诚宇“爸爸”,她愣住了。纵然刘诚宇百般解释,看着父子俩酷似的面孔,严晓帆愤怒道:“刘诚宇,真没想到你会是如此卑鄙的人!儿子都这么大了还瞒着我!”当天晚上,原本满心欢喜从上海出差回家的严晓帆气得搬到好友家去住了。刘诚宇面对一脸无辜的张海星十分郁闷。
接下来的一整天,刘诚宇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终于,刘诚宇决定:还是做一个亲子鉴定!
一周后,结果显示:张海星的的确确是他的亲生儿子!严晓帆得知情况后更加生气,躲着不愿见刘诚宇。深夜,严晓帆给刘诚宇打来电话:“我们分开吧,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现实!”“晓帆,你听我解释,我们恋爱几年,如果这是我们在恋爱中我和别人发生的事,那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9岁呢?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电话那头,传来严晓帆的哭声,刘诚字心如刀绞。此后,刘诚宇只好安顿张海星在家里住下,他每天都寻思着怎么办。这是2010年7月11日中午,就在刘诚宇手足无措之时,一个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揭开了一段隐情背后的惊天秘密。
幕后暗恋细说隐情,尴尬相煎何去何从
打电话的女子首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夏甜。她是刘诚宇的高中同学。
夏甜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惊:“刘诚宇,你见到亲生儿子了吗?我知道这样做非常唐突,打扰你的生活,真对不起!”末了,夏甜告诉刘诚宇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她是张海星的小姨,她的姐姐名叫夏倩,是张海星的妈妈,姐夫名叫张忠亮,是张海星的爸爸,而张海星正是姐姐夏倩利用刘诚宇的捐精所生之子!
刘诚宇脑袋嗡嗡作响,二人相约出来见面详说。在上岛咖啡厅里刚坐下,夏甜就哭着告诉刘诚宇: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愿意为此赎罪――
原来,在高中时代,品学兼优且相貌英俊的刘诚宇一直是夏甜暗恋的对象。后来,刘诚宇考上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在济南市),夏甜则考上了山东大学医学院。2000年秋,夏甜大学毕业后进入济南市中心医院生殖科实习,刘诚宇则留校读起了研究生。想到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夏甜从心里彻底放弃了对刘诚宇的暗恋。
同年10月,夏甜将多年未生育的姐姐夏倩和姐夫张忠亮介绍到她工作的医院做试管婴儿手术。但是,夏倩有个很大的担心:如果随便用别人的,万一质量不高,孩子长大后不聪明怎么办?为解开姐姐的心结。夏甜告诉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有我把关你还不放心吗?我一定替你物色一个优秀捐精者的。”此后,夏甜就一直留意着。
不久,夏甜所在的医院举行了一场捐精倡议活动。一次,她在济南分发捐精倡议书时刚好遇到了刘诚宇,她开玩笑地建议刘诚宇到她所在的医院捐精,富有爱心的刘诚宇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在夏甜的留意下,刘诚宇分别于2000年底和2001年初捐了3次。由于工作的便利,夏甜在刘诚宇捐献的试管上做了个记号,然后她轻而易举地就用刘诚宇的与夏倩的卵子做了试管婴儿……
2001年10月,张海星出生,全家人非常高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08年底,张忠亮和夏倩带着张海星回湖南老家过
春节。为了省车费,他们搭乘了一个老乡的面包车,不料中途发生车祸,张忠亮当场死亡,夏倩将儿子死死搂在怀里,结果张海星受轻伤,而夏倩肋骨则断了多根、气血填胸,在被送往医院抢救途中死亡。
惨剧过后,夏甜和妈妈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尤其看到可怜的张海星成了孤儿,他们一次次发出伤心欲绝的哭号!丧事完毕后,围绕张海星的去留问题,大家都为难起来。
张海星的爷爷、奶奶都已是70多岁的老人,他们本依靠独生儿子抚养,现在儿子死了,他们未来怎么生活还是未知数,两个姑姑也表示无能为力,最后,抚养海星的可能人选就只有外婆和小姨夏甜了。而夏甜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去了小城市临沂,并与一名当地男子结婚生子。两人家庭条件一般。至今在临沂还租房居住。令她失望的是,当姐姐出事后,夏甜找丈夫商量想收留小外甥张海星时,被丈夫以离婚相威胁而拒绝了。权衡了多日,她只好暂时让张海星跟外婆生活。
2010年4月,海星惟一的依靠外婆也病倒住进了医院,夏甜请假回到菏泽照顾母亲。这时,她听一个高中同学说起,刘诚宇现在青岛工作,工作单位和生活都还不错。听到这个信息的一刹那,几年前的往事重现在她的记忆,一个想法开始在她的脑海里闪动起来。
她从同学手里得到了刘诚宇的电话号码和详细住址。此后,她数次拿出这个号码和地址:一想到张海星是刘诚宇捐精生子,他就是孩子生物意义上的父亲,她就有将海星送到他身旁的冲动,但是。她顾虑重重,毕竟刘诚宇是做了一件善事,如果她反将孩子当作包袱给他送过去,那样不仅对他不公平,而且自己利用工作之便的不道德行为也将随之揭开,自己该如何尴尬面对?
煎熬中,夏甜几近崩溃,终于,她向母亲坦白了心声。起初,母亲不同意作出这种有悖良心之事。可是,她已经风烛残年,经济来源有限,她还能照顾孩子几年呢?当小女儿夏甜提出就是离婚也要代管外甥时,母亲哭了,她不想惟一的小女儿的家庭由此破裂!母女俩权衡再三,最后无奈地决定将海星送给刘诚宇试试。
母亲出院回家后,夏甜开始和母亲筹划送孩子的事宜。最难做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让张海星去接受新爸爸,果不其然,当她们提出将他送人后,张海星急得哇哇大哭,夏甜只有违心地用“谎言”安抚外甥说:“你是被爸爸妈妈收养的,你的亲生爸爸叫刘诚宇,现在抚养你的爸爸妈妈都死了,你亲生爸爸那里才是你的家……”年仅9岁的他非常懂事,安慰外婆说:“别哭,外婆,我要早点儿长大挣钱养您!”孩子充满稚气的话语,让老人放声大哭起来。她拿出相册,给孩子挑了一张全家福,让海星带在身旁,同时,老人心里坚定了:这次,哪怕赖着也要把孩子送给刘诚宇!
听了夏甜的叙述,刘诚宇如释重负,他真没想到自己捐精会惹出这样的波折。夏甜哭着说:“我求求你,请你原谅我。如果你不愿意收养海星就算了,我现在就把他带回临沂去,回家离婚养他!”说罢,夏甜拉起张海星就要走,这时,张海星却哭着说:“爸爸,爸爸。你别丢下我!”孩子那一声声呼唤,让刘诚宇的心揪紧了。
是啊,无论怎样,从生理学角度来说,自己就是张海星的亲爸爸。想着孩子悲惨的处境,以及大半个月来他和海星相处时那种与血缘俱来的融洽和快乐,刘诚宇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舍,他突然喊住了夏甜:“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先让海星在我家生活一段时间,毕竟我还没结婚,需要征得我未婚妻的同意,还有我父母和未婚妻父母的意见。”
闻此,夏甜泪水盈眶地点了点头…
爱与大义承担一切,无辜弦子增色完美爱情
就这样,刘诚宇又把张海星带回了家,他想用时间和诚意去打动未婚妻,留下孩子的同时,也挽救回自己的爱情。
这时,严晓帆还在和刘诚宇闹着别扭,一直住在闺蜜李丽家。为了打开好友的心结,李丽通过咨询,向严晓帆讲述了捐精和出轨本质上的区别,她对严晓帆说:“它的意义和献血是一样的,是一种人道主义行为。你应该看到刘诚宇的闪光点,他是一个富有爱心的好男人!”
在闺蜜的开导下,严晓帆终于接受了刘诚宇捐精的事实,她原谅了刘诚宇的“出轨”,并给他打去了和好的电话。但刘诚宇告诉她要收养张海星的决定,却再度让严晓帆火冒三丈,她竟胡乱猜疑说:“谁知道你和你那个老同学夏甜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是当年你和她生下的孩子也不一定,然后你们就编一个这样凄美的谎言来骗我。”刘诚宇听了严晓帆的话虽然生气,但他没有证据说服严晓帆,只好作罢。
收养孩子,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刘诚宇通知了双方的父母,他希望老人能做通严晓帆的工作。眼看着一桩美好婚姻即将破灭。双方父母心急如焚。刘诚宇的父母一个劲儿地劝儿子:“要不你把海星送回夏家吧,千万不能因此毁了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啊!”刘诚宇却说:“这些我都明白,但海星实在是太可怜了,他要是有去处,也不至于被送到我这里来。我想,如果能收养海星,而晓帆又能慢慢地试着接受他,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我知道,晓帆本性善良,她只是暂时接受不了罢了!”
严晓帆的父母向女儿转述了刘诚宇的意思软化了她内心的坚冰。可是,她向父母吐露了后顾之忧――如今城里生活艰难,抚养一个孩子到大学毕业,至少要花几十万。她和刘诚宇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样,双重的压力该有多大……
严晓帆的话,让刘诚宇感到了些许宽慰。至少,眼前她没有明确和他分手。可没有严晓帆的日子,刘诚宇心里空荡荡的,他几次拿起电话要拨给严晓帆,又怕如果两人的对话被孩子听到会有心理阴影而每每作罢,他又不可抑制地想念着未婚妻。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张海星突然用刘诚字的手机拨通了严晓帆的电话,张海星在电话里哭着说:“阿姨,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救我爸爸吧!他全身发烫,肯定是病了。他很想你,你能回来照顾我爸爸吗?”
情急之下,严晓帆再也顾不上其它了,她赶紧往家赶,那毕竟是他心爱的男人。果不其然,由于急火攻心和思念折磨,刘诚宇病倒了,发高烧,可纵然说胡话,喊的都是严晓帆的名字。她当即泪如雨下!
很快,严晓帆打电话叫来一位熟人医生,医生赶来给刘诚宇打退烧针,然后输液,严晓帆陪坐在旁边,由于疲惫而打了个盹,突然,她感到有股凉风从身后吹来,有些闷热的她顿感凉爽不已,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海星,他正拿着一本图画书帮她扇着风……一股温暖,突然充溢了她的心间。
刘诚宇退烧后,对严晓帆说的第一句话是:“晓帆,别走,我爱你!”然后。紧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张海星也赶紧跑过来,紧拽着她另一只手,求她说:“阿姨,求你别赶我走,好吗?我一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严晓帆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之所以一再坚持反抗,只是因为毕竟收养一个孩子不容易……
严晓帆没有选择走。最高兴的人,除了刘诚宇,还有海星。当晚,刘诚宇牵着严晓帆
的手走在小区的小道上,推心置腹地对严晓帆说:“晓帆,你还记得我们开始恋爱的那年冬天吗?那天傍晚,我们捡回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养了几天后,我嫌脏把小猫丢弃了,可你哭着满街找。为了这事,你还几天不理我呢。当时我就想,你是个多么善良的女人啊,能娶你为妻肯定会很幸福!”刘诚宇还记得那一幕,严晓帆很感动,她语气再也没有任何的倔强,而是柔柔地说:“可是养孩子和养小猫是两码事。你想过今后的我们吗?”“我当然想过。你担心以后我们生活压力大,对不对?其实我对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们有学历、有能力,是不会轻易被淘汰的……”听着刘诚宇的话,严晓帆内心的坚持在一点点瓦解。她转而和刘诚宇计划起结婚的事情来,刘诚宇欣喜地感觉到,未婚妻已经默许了海星的留下。
让严晓帆大为震撼的是,三个人第一次同桌吃饭时,她发现,张海星只吃了一点儿就放下了碗筷。严晓帆好奇地问原因,海星竟然说:“阿姨,我饭量很小的,我不会花费你们很多饭钱的!”严晓帆顿然心痛起来,赶紧给他碗里加饭添菜,假装“威严”地说:“以后你一定要吃饱肚子,不然,阿姨就被你气走了啊!”张海星赶紧端起饭碗猛吃起来,严晓帆的脸上才露出欣慰的一笑。
一天深夜,严晓帆再度发现了一个“秘密”:她悄悄来到海星的房间,看他睡觉是不是踢被子。等她拧亮小台灯,却发现睡熟的海星眼角挂着泪痕,手里紧攥着一张照片――那张全家福,孩子一定是在思念死去的爸爸妈妈还有远方的亲人啊……眼泪,从严晓帆的脸上刷地淌了下来,这是一个多么需要爱和呵护的可怜孩子啊!从自己熟悉的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如果不是超乎寻常的懂事,他又怎能如此乖顺和平静?她为自己此前的“排斥”开始脸红、开始忏悔……
连日来的震撼,让严晓帆瞬间明白了:如果她和刘诚宇是真爱,那么就应该做到,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他们都要携手同渡。而眼前,爱他,就要爱这个孩子!
2010年9月,刘诚宇和严晓帆把决定收养海星的消息告诉了夏家,夏甜夫妇以及夏甜的母亲都赶到了青岛做见证人。办理完收养手续后,夏甜和母亲再次含泪感谢刘诚字和严晓帆及其家人。随即,严晓帆动用同学关系。帮助张海星联系好了学校,就等着开学报名读书。
2011年1月1日,刘诚宇和严晓帆在青岛举行婚礼。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一袭洁白婚纱在身的严晓帆美丽漂亮。她的身后是一对金童玉女缓缓地托着婚纱在主持人话语中,慢慢向前移。其中,最可爱的是那名“金童”――他正是张海星!张海星托着婚纱与新郎新娘一起上台,他悄悄地踮起脚尖在严晓帆的边上悄悄地说:“妈妈,你今天真漂亮,你要快点儿生个妹妹陪我玩哦!”海星的话令新郎新娘笑了,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3月底,记者在采访刘诚宇一家三口时,刘诚宇亲密地拉着严晓帆的手,幸福地说:“经过这次风波,我发现,其实世上许多事情看起来棘手,但只要你拥有善良和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4月5日,清明节。刘诚宇、严晓帆带着张海星驱车400多公里由青岛来到了荷泽市万寿陵公墓。清晨,刘诚宇点上三柱清香,插在了墓碑前。严晓帆对着墓碑说:“大哥大姐,你们放心吧,海星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三个永远也不分开了!”言毕,她早已泪流满面。天空中,不知何时细雨霏霏,刘诚宇打开了一把伞,那块小小的天空下,三个人紧紧簇拥,海星一只手紧紧挽着严晓帆,另一只手紧紧挽着刘诚宇,谁能说,这不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一家人!
编后:目前,由于我国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相对传统和保守,很多人“谈精色变”,表现出羞涩甚至鄙夷,其实捐精是一种奉献爱心的行为,和献血、捐献骨髓一样。都是最高尚的人道主义奉献,应该受到尊重。不过,由捐精带来的法律、伦理、社会问题时有发生,人们的各种顾虑、困惑也是人之常情,这就要靠医患双方签署的协议和有关法规来约束。目前专家也在呼吁人大立法,在成型的相关法律法规出台前,医院及提供和卵子的机构应该做好相关方面的规定。一是加强保密,二是签订详细的协议,避免事后纠纷,如果医疗机构侵犯捐精者和接受捐精者的知情权、隐私权、健康权等。当事人可以通过合同违约或者民事侵权要求法院维护相关权益。
责编/张德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