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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回放
在2012这个神奇的年份里,同志圈里也有不少大事发生。先是4月底的达明一派“兜兜转转演演唱唱会”尾场,黄耀明突然毫无预兆地在台上字正腔圆地宣布:“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是一个Gay佬,我喜欢男人。”11月,在黄耀明领衔出席的“同志是敢的”大游行中,后辈何韵诗也走到台上大声说出“我是同志”。于是,2012年仿佛成了香港名人“出柜年”,始自黄耀明,终于何韵诗,中间还有苏施黄与金燕玲,赵式芝与杨如芯,以及立法会议员陈志全……他们一起在香港掀起了一股“出柜潮”。
入选理由
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也许通过观察它对同性恋的接纳程度便可知晓。在一个表面欧化,实际被传统宗法和道德戒律牢牢控制的城市,黄耀明与何韵诗公开出柜,展示了明星介入公共事件和政府决策的一个反例。
于华人娱乐圈而言,2012年是出柜年。
2012年4月,黄耀明在香港红磡演唱会上宣布:“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是一个Gay佬,我喜欢男人。”黄耀明是Gay,这不是什么颠覆性新闻,重点在于,坊间传闻和当事人自认是两回事。疑似Gay的明星大把,自证是Gay的微乎其微。睁眼说瞎话就是艺人的本职工作。谈恋爱了要说“我们只是好朋友”,结婚多年也可以笃定地宣布“我还是单身”,出轨了被拍了理直气壮指出“照片上那人不是我”,断背了百合了则时不时找个异性来演一场“我不是同性恋”……敢跳出这套规则的,都是真勇士。黄耀明写下微博,准备把媒体们气哭,“媒体玩了二十多年的猜谜游戏,一旦说清楚,你们就没什么好玩。”
黄耀明直接带动了何韵诗。11月7日,香港立法会否决了《同志平权》提案,黄耀明说,“这是香港人权黑暗的一天。”在11月10日“同志是敢的”游行活动中,何韵诗公开出柜,成为第一个公布同性取向的香港女歌手。她说,本来性取向只是一个人的一小部分,但她发现,社会上对同性恋者存在歧视和偏见,沉默不再是一个选择。她坦承自己做过最坏打算,哪怕因为争取同志权利而不能唱歌了,她也OK。
结果并不如她所预期的那样惨烈。和黄耀明一样,她的出柜行为赢得海量的赞赏。万千粉丝丧失理性地高呼:我们愿为了你变成蕾丝!11月11日,她发了一篇公开信,“很想澄清的一点是,作为一个爱同性的女性,我的主旨并非要去大肆宣扬同性恋,并非要像某一些人口中所说的,让每一个喜欢我的人都考虑变成同志,这种假设实在是太荒谬了。性取向是很个人的选择,甚至不能算是一个选择,而是忠于自己的一种姿态,站出来也只是觉得需要去告诉大家,这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成功就是要假装变成另一个人,那么,我宁愿选择忠于自己——这是何韵诗的漂亮示范。看来艺人可以成为行为榜样这句话,也不纯粹是瞎扯。
黄耀明则在年底回顾中坦承,“出柜是我这一整年来最正确的事。”令同志群体感到鼓舞的是,今年香港有位新当选的立法会议员也出柜了,这是首次有华人政府官员出柜。
公众人物公布性向,可以让其他同性恋者更勇敢。无法否认的是,出柜是个自带悲壮色彩的词,从功利角度说,出柜的都是傻冒。在对同性恋群体宽容度还远远不够的华人社会,用窦文涛的话说,我们身上穿了西装,过起了中产式生活,而脑子还在村里。出柜即使不会毁了你的演艺生涯,至少也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这意味着你必须人为地放弃一些潜在粉丝群,丧失一些商业代言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你的名字从此就会被加上“同志”这个前缀,你唱歌,别人会说你在映射同志情,你身边所有同性都躺着中枪;你演戏,角色也可能受限,直男直女的凄美爱情戏就可能不找你了,因为昏庸的观众目前还是主流,他们曾经为《金枝欲孽》的感情戏如醉如痴,得知林保怡可能是Gay就想告人家诈骗。
所以,你一旦站出来,就要输得起。出轨所指向的不仅仅是性向,还有形象、前途、利益等被公认为更重要的东西。但必须有人站出来,挑战公众道德底线的同时,也很可能会拉高这个底线,就像刘瑜所说的,“观念的水位”在不断升高,“20年前,人们提到同性恋还往往表情惊骇,今天,至少在大城市里,谁要有个同性恋朋友,简直可以拿来吹嘘。”这个变化如何形成的呢?除了李银河、方刚等性学专家的呼吁,腐女文化的泛滥等因素,更多就是需要黄耀明何韵诗这样的人,舍得把自己交出去,跟世俗成见硬碰硬。也许五年十年之后,出柜这件事已丧失八卦价值,真正成为私人的情感选择,而无关道德、职业水准等其他因素,那么,我们更该珍视那些为此努力过的人。
有评论就说,黄耀明、何韵诗出柜,不是一个娱乐新闻,而是一个社会新闻。“不是出柜,是要打破这个柜。”这是黄耀明说得极屌的一句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柜”就是世俗成见。中国人的传统教育是,当你和世界发生冲突时,要乖乖地改变自己,去迎合这世界;可是,真正推动历史进步的,更多是那些不肯改变自己,毅然去改变世界的人。就像黄耀明说的,我自己爱的人,不需要别人来批准。需要反省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那个名叫世俗成见的柜子,黄耀明何韵诗已经走了出来,而你我可能还躲在里面,委曲求全,图个安稳。
黄耀明、何韵诗所鼓励的,也不只是同志群体,而是广泛意义上的人类,不要被集体意志所蒙蔽。我们的使命或许不是自我切割和重组之后以便适应这世界,而是让我变得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