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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叶莉 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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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得150万美元天价稿费的姚明自传《姚明:两个世界的生活》在欧美出版后,引起了巨大反响。本刊摘录该书中“谈情说爱”的部分刊出,与读者共享――

据我所知,大多数人约会的过程,不论在中国还是美国好像没什么两样,你向一个女孩子要她的电话号码,或者在酒吧请她喝一杯,或者请她吃饭。在美国也是这样吧,不是吗?但是对中国国家队队员来说,就不一样啦,就像NBA球员,他们是中国的明星,女孩子都在等着他们,他们不需要提出邀请。并没有很多女孩子约我出去,因为我一直都让大家知道我有女朋友。对一些NBA球员来说,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够再找个更好的,或者有一个以上的女朋友。但是我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左腕上戴了一个红绳结。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这个结的故事,除了说它是我女朋友叶莉送给我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谈论到叶莉,因为我想保留我的一点私生活,也不想透露她的隐私。但是我怕拒绝谈论红绳结和我们的恋爱关系,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测和兴趣。所以现在我想说一些我们的事情,希望这样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第一次见到叶莉的时候,我17岁。她在女子国家队里训练。但那个时候,我没有跟她说话,也不想在我进入国家队之前就约她出去。但是只要可能的话,我会向报社的摄影记者要女子国家队的多余照片。

1999我终于进人了国家队后,我约叶莉出去玩。她说不行。

这并没有让我放弃。中国的女孩总是这样,她们总不能就说:“好吧。”我向来不会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我想,“这次也没什么不同,我知道怎么做。我可以等。”

一年以来她都说不行,非常迅速,就像这样:“跟我出去好吗?”“不。”

一年后,我注意到她有点变化。在接下来的6个月,她还是说“不”,但是没那么快了。

“好,”我对自己说:“有点改变了,我现在有机会了!我会继续等待。”

在那一年半我想了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这是件好事。我不会老约她出去,因为一天内你不会愿意听到那么几次拒绝的声音。我没有每天打电话给她,但是有时候我会给她的手机发短信,问候她怎么样啦,或者问声好,或者讲个笑话。

我没有放弃是因为我感觉到她就是我的那一半。

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为什么一年后事情有所改变,一切都是从悉尼奥运会开始的。悉尼奥运会是我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我拿了很多纪念章同每个国家代表队的教练员和运动员进行交换,大概搜集了200个不同国家不同运动队的队徽。

我挑了其中50个最好的送给了叶莉,作为她19岁的生日礼物。这就是为什么她最后会对我的态度软下来。我把其余的150个保存下来,以防万一她没有感动,我还可以再试。但是这些玩意儿真的很好,当我累的时候,我看着它们就回想起那些有趣的奥运会经历,能够使我不再那么疲劳。我期待着下一届奥运会,因为我们两个都会参加,然后可以一起搜集队徽。

在一次由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为上海所有的球队举办的晚宴后,叶莉终于答应和我约会了。大概有60人参加了那次晚宴,叶莉是上海市女子篮球队成员,我当然代表着上海大鲨鱼队。晚宴是在上海最高建筑―金茂大厦的顶层举行的,那是一个旋转餐厅,餐厅四周都是窗户,你能一览上海的全景。我向参加晚宴的所有人保证,我们会赢得下一个赛季的总冠军。吃完饭后,我和叶莉聊了会儿天,然后去了酒吧。

那是个很甜蜜的夜晚。

在我的最后一个CBA赛季开始的时候,她送给了我这个红绳结。那一天是2月14日,情人节。这个结在新的时候颜色是深红深红的。她也有一个,两个都是她自己做的。我的戴在左手,她的戴在右手。这是一个中国的习俗,我们说男左女右。

幸运的是还没有其他球员的手或者手指刮到我的红绳结上,尽管它已经松了。有人说,如果这个结断了的话不吉利,我不相信这些。总有一天它会断掉,因为我们已经看到它在慢慢地变旧。如果真的断了,我们可以换一对新的,但会挑个特别的时间一起去换。

红绳结不是人们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唯一方式。我的手机屏幕就是一张叶莉的照片。波斯简看到后说:“这孩子真坏。”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夸奖我。

NBA的第一年结束后,叶莉还送了我一个挂在手机上的小熊,小熊里面有磁铁。她也有一个那样的熊,里面也有块磁铁。把两只熊放在一起它们就粘在一起。我不是很想让人们看到这个,因为一个大男人跟一个玩具熊在一起感觉怪怪的。因此在打手机的时候,我会把小熊藏在电话和手掌之间。回到美国,我还是把小熊取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波斯简和其他队友会为这个杀了我。

人们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在火箭队穿11号,也是因为叶莉。我在大鲨鱼队一直都穿15号,国家队13号。15的特别意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是我爸爸在上海队时的号码。13在中文里代表着“傻”,但奥运会里中锋多半都是穿这个号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很多记者都想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在火箭队穿11号,因为风水,两条线向上指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可事实是我觉得这个号码看起来最像两个Y,就是姚和叶的Y。你很容易发现哪辆车是我的,因为车背后有车牌号和两个Y,而且车里的地毯上也绣了两个Y。我以前总说如果你发现我的球衣号变了,就表示我换女朋友了。现在看来,我连车也得换了。

叶莉在中国女篮和上海女篮都是11号。她只有6英尺9高,但她却打中锋,还喜欢说她在三秒区内比我移动得好。有些时候我想还是不跟她争为妙。从我在NBA第一年的经历来看,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女孩子都想成为NBA球员的女朋友。她们会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跟球员见面。

我在亚特兰大参加全明星赛的时候,那儿有些酒吧,女孩子们会付钱给保安把她们介绍给球员们。我的火箭队队友凯文・卡托告诉我:“你最好小心。在亚特兰大有很多酒吧,而且你现在是全明星了。” 全明星赛除了关于篮球,就是关于女人。我记得在比赛结束后一个记者问我:“这个周末你找到女孩子没有?”我说:“没有,我在中国有女朋友。”他听了很失望。

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大家觉得我不去得到所有作为一个NBA球员可以得到的东西是犯了个错误。我喜欢看女孩子,但是一个叶莉对我来说足够了。

摘自《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