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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歌手现身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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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转型代表人物:

李玉刚 阿宝

走自己演艺的独特之道

李玉刚和阿宝是这类草根歌手中较早成名,在草根歌手尚未批量生产之前的佼佼者,如今他们已经无可辩驳地成为大众眼中专业的歌手。李玉刚是来自吉林农村的小伙子,他苦练8年,改良了京剧,借鉴古典舞、民歌、美声、通俗等元素,男扮女装反串是他的独门秘籍,充满传统气质但又通俗易懂,在巨大的争议同时也给他带来超高的人气,2006年他赢得了《星光大道》的季军,也可以算是华语歌坛“伪娘第一人”。

不过,李玉刚在离开《星光大道》一年后也遇到了演艺事业的低谷,人气走低,有价无市一度困扰着他。据知情人透露,他当时仔细反思过,自己之所以出名,是得益于央视平台,但比赛过后,因为演出增多他拒绝了很多媒体采访,他认为失去了媒体关注。于是他积极跟新闻媒体搞好关系,对央视更是有求必应,一度成为“最会做节目的艺人”。同时,他四处求学,声乐教育家迪里拜尔、舞蹈家沈培艺、化妆师毛戈平,都对李玉刚有过指点。2009年他签约中国歌剧舞剧院,成为“草根”正式转正至体制内第一人,国家一级演员的职称傍身。

此次调查,南都娱乐也多次尝试联系李玉刚,其经纪公司最后回复“李老师太忙了,这个月都在外地演出,有20多场,实在没有时间接受采访,唯一的可能就是电子邮件回复采访”,从这个侧面也可以看出李玉刚现在的市场如何。

同样从《星光大道》脱颖而出的民间歌手阿宝,头戴白毛巾、身穿羊皮袄的独特装束和陕北原生态的演唱方式备受关注。至今他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唱乡土民歌,和李玉刚持续成名的方式不同,作为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声乐教育的民间歌手,他尽管既没有签任何的经纪公司,也没有经纪人和助理,他也拒绝了很多艺术团体的邀请,坚持一个人走演艺之路。出道时被很多专业人士质疑过“唱法不科学”,但阿宝的独特民歌却一直颇受欢迎,某演出商也向记者透露,阿宝一直商演走得都不错。

尚奋斗型代表人物:

西单女孩 旭日阳刚

自己人做经纪,小团队摸索前进

2011年春晚之后这一年,西单女孩任月丽也显得有些“销声匿迹”,直到2012年3月17日正式宣布发行了自己的新专辑《西单女孩》。任月丽在之前这段时间里一度签约过唱片公司,但因理念不合在她参加《我要上春晚》的时候和平解约,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经纪人,是当年一起唱过通道的朋友李铁,身边还有四五个朋友在工作之余帮帮忙,算是一个她自己的小团队,基本是靠朋友的信任来维系。

但是没有一个正规公司,任月丽和自己并不专业的小团队摸着石头过河一样往前走,被骗,不给结演出费也时有发生过。可能是之前曾经有过合约的唱片公司老板一句“你只有媒体价值没有商业价值”刺激了任月丽,任月丽这一年一头扎在做新唱片上,跟团队的人一起收歌挑歌。任月丽也听说自从她上了春晚,西单唱通道的人就多了起来,西单女孩的故事如今承载了更多的梦想,她说希望自己好好地从“非专业”做到“专业”。

任月丽很多年前就认识了旭日阳刚的刘刚,都是“当时弹琴唱歌的朋友”。如今旭日阳刚跟西单女孩相似,找了身边的人做经纪人。最初旭日阳刚有一个共同的经纪人黎冬,但是王旭并不认可黎冬,不参加黎冬安排的活动,即使参加了也不分成给黎冬。虽然刘刚在以前的采访中表示过“还是一个经纪人最好”,但现在事实是旭日阳刚的经纪人有两个,由王旭的姐姐王蓉和刘刚的弟弟刘强分别打理,有活动两组人商量着来,成为一个奇怪而松散的歌唱组合。这使得只有一首翻唱的《春天里》再无其他叫好作品的旭日阳刚始终笼罩着一层“不和”阴影。

现在跟旭日阳刚合作非常繁琐,不光是演出,连采访都需要各自打招呼商量,王蓉告诉记者旭日阳刚正在忙碌新唱片的录音,在五六月份新唱片出来之前都不再接受采访。或许是之前负面新闻太多,王蓉保持客气,却也充满警惕,至于南都娱乐希望了解的近况等等,王蓉以“你去网上看就好了”来回应。 还有那些看起来“有钱就得瑟”的传言,如今王旭和刘刚分别租住在北京普通的居民小区里头,刘刚也买了辆奥迪车。但这些负面新闻,留意观察了一下网络上的所有关于旭日阳刚的负面新闻,作为一个相对来说新人团体,缺乏成员本人有诚意的说法,“经纪人回应”几个大字在每一篇负面新闻上闪闪发亮,经纪人之殇或许是旭日阳刚演艺之路的第一道坎。

“西单女孩”任月丽:

我敢说我这辈子也不会膨胀

南都娱乐:作为公众人物,你有明星的感觉吗?或者想成为大家眼中的真正的明星吗?

任月丽:说实话,我有时有明星的感觉,但你看我也不像个明星,我自己知道我就是个唱通道的,我是个非专业歌手,但是我会努力,相信有一天我可以。

南都娱乐:那你面对成名有过膨胀吗?

任月丽:从来没有。我父亲O形腿,浑身伤病,我母亲残疾,家庭条件有限,长大了唱通道挨饿受冻吃不上饭只有自己知道,我从小到大吃的苦太多了,我想我没有过多的欲望,我有现在就够幸福够值,以前没人关心,现在有歌迷给我打个电话说“天冷了注意保暖”,我就知足了,我敢说我这辈子也不会膨胀。

南都娱乐:那么现在关注度低了,会失落吗?

任月丽:我心态非常好,我没把自己位置摆那么高,不会担心别人说我关注度低了,大家知道了我的故事,我还希望大家了解我的音乐,我现在就是把所有精力放在音乐上,这张专辑还有新加坡的制作人,我是草根但我的音乐绝对不草根。

南都娱乐:你对未来担心吗?

任月丽:我也害怕回到从前,但我也知道不会回到从前,再差也不会比以前差,所以就还好。

南都娱乐:你说过被别的大公司骗过不给演出费,为何不向外界曝光一下,怎么这么谨慎?

任月丽: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给自己留条路吧。

未来不明朗型代表人物:大衣哥

没有规划,边走边看

现在朱之文可谓正当红,在外各种演出和录制节目邀约,最近一个月光来北京就来了4趟,在自己家里总共也就住了三四天。很多个人和公司都找过朱之文想要给他做经纪,不过他坚持单打独斗。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朱之文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歌手:“我不想长期发展,现在我都累得受不了,随时不想干就撂挑子了,签了公司一年两年的我受不了。”过完春节,朱之文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了,就请了堂哥从平顶山过来暂时帮忙处理一些事务,但是主要联系还是由他自己来,电话基本不断。

朱之文说:“演出费不等。朋友呢就不要钱,有的给个四五百、两三千,也有一万两万的,给多少都接着,只要有时间,被人找到了,什么活儿都去。”在朱之文眼中商演和上节目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某商演公司却透露,现在朱之文非常受欢迎,想找朱之文演出的人非常多,他演出的价格商也可以叫到18万。这就透露了一些端倪,知情人告诉南都娱乐,其实一些手上有资源的电视台编导自己私下成立公司在外接演出,朱之文的一部分演出由他们来敲定,至于如何给朱之文分账,就不得而知了。

相比较一年前在山东台《我是大明星》的海选舞台上,朱之文明显胖了不少,因为这一年来很少在家务农,他自己也很苦恼这种成名后的生活,每天签名、合影、录节目、演出,他叹“累得很,整天过得昏昏沉沉,累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天南地北 ”,就算不在工作状态时回到酒店里对他也是煎熬:“家里热了冷了就随便,都习惯,但是酒店有空调,冬天这么热也知不道调哪个凉快一点,席梦思太软睡完背疼,关在这宾馆里头憋屈跟牢笼一样,不习惯!”

朱之文至今仍是非常浓重的山东口音,尽管在采访时他努力说跟记者用普通话,可是基本上说了两句就自然转成山东方言。对于未来的打算,朱之文直言:“走一天看一天,现在是退不下来啊!”他言语之间向往着过去自由的生活,但是又在琢磨“不能老是唱那几首歌,我要学习,要学新歌”,还打算找人想去著名声乐教育家金铁霖上课的时候旁听旁听唱歌,因为以前在老家就自学过金老师的歌唱教材,“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他说什么我都听得明白”。

“大衣哥”朱之文:我都累得受不了,随时不想干就撂挑子了

南都娱乐:未来怎么打算啊?

朱之文:其实我就想当个普通的老百姓,在家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活就唱歌,以前吃的好吧孬吧,但过得跟神仙一样的日子。现在这么多事,我又没文化,什么都自己处理,太难为我了。

南都娱乐:那现在挣着钱,生活条件变好了不好吗?

朱之文:我对钱财名利不感兴趣,那都是身外之物, 我以前在家过得特别开心,想唱就唱,吃菜都是自己种,吃馒头都是自己的粮食,没钱花了干点活,特别好,两个孩子,跟媳妇,整天过得欢欢乐乐的特别好,现在出名了孩子也寄宿学校,一家人不在一起你想我我想你的,我特别不适应。

南都娱乐:那怎么办呢?

朱之文:走一天看一天,现在是退不下来啊!大家喜欢你,你就去尽量演啊!

南都娱乐:你想有自己的作品吗?

朱之文:其实唱谁的歌无所谓,不管哪种唱,大家喜欢就行了。啥科学不科学的,唱得再科学,大家不喜欢都是白搭。

南都娱乐:那专辑得找个团队呢?

朱之文:是吗?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出张专辑要花几千块钱啊。

南都娱乐:有人说过你以前穿军大衣是包装、炒作,你知道吗?

朱之文:知道!唉,以前没人穿大衣出名,谁能知道啊,我当时干活太冷了,工友让去比赛,我就去了,我过完年就100块钱家底,没有钱了,不然也会买件衣服。咱有年纪的人,没必要穿很好的,有个衣裳就行了,我跟编导说“中就上,不中就回去”,结果一唱就出名了。

仍在街头的流浪歌手代表:929 庞志标

街头演唱是一种生活方式

相比较以上成名的草根歌手,数以千计的草根歌手仍在最底层挣扎。在广州这座带着浓郁草根气息的城市,天南海北的聚集于此,格外和谐地嵌入熙熙攘攘、衣着朴实的人流中。南都娱乐也锁定了两组街头艺人。

流浪生涯也最长――40多岁的南六是一名大学生,十多年前,他从安稳的国企辞职,经历婚姻破裂后开始了流浪各地歌手的生涯。一年多前,他来到广州,与早就在网络上认识的金风和袁彬见面,就这样形成了“929”组合――在街头演唱。与南六和袁彬不同,金风还有自己工作――工程师。三人住得很近,都在番禺区市桥那一带,因此,表演地集中番禺区广场、市桥公园、大夫山公园等,虽然热闹程度比不上市中心,但节假日的人流倒也还算可观。除了周末之外,演出的时间通常集中在晚上8-10点多,因为“再晚怕没有公车和地铁了”。收入很不稳定,多的时候每天有“三五百块”,少的时候只有几十块。尽管“只能勉强维持清贫的生活”,他们仍然坚持每周休息三天,为了保证自己的状态。

小有名气之后,他们曾上过广州电视台的《城事特搜》节目,但节目并没有给他们的人气和收入带来变化。而在获得食品企业茂德公所赞助的街头艺人评选的嘉奖后,他们也拒接其他的表演方式,“去酒吧驻唱,就等于把唱歌和金钱挂钩,变成了一种职业,现在这样在街头演唱更加自由,这等于是我们的生活方式。”生活清贫,心里却异常满足而快乐,尽管曾在演出的时候遭到驱赶、承受压力,但金风仍说:“过去一年多来,是我四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对于未来,他们没有太多规划,理想?“希望总有一天,流浪歌手能真正成为城市的一道被政府接受的风景线。”

而在距离番禺区十几个地铁站的天河区岗顶,1988年出生,来自广西的流浪歌手庞志标已经表演了两年多。庞志标的地点固定在岗顶的几个人流密集点,如百脑汇门口、天娱广场门口等,只要天气状况良好,他会从下午6:30左右,一直演唱到12点,遇到节假日人流多的时候,甚至会唱到凌晨1点多。在他之前,岗顶没有流浪歌手,到如今,城管、附近的派出所警察,都和他成了朋友――在流浪歌手中,这是极为少见的。有时候,甚至无须等到他到场,城管已经将搞不清楚情况的其他流浪歌手赶走了,为他的演出腾出位置。

他甚至吸引了一批粉丝,曾组团到岗顶看他演出,场面热闹,颇类似一个小型演唱会。他的收入,在流浪歌手之中,自然算是不错的:“平常的话,三四百每天,节假日的话,上千都有。”他对自己的演出质量也有一定的要求:“一般的流浪歌手都用几百块的吉他,我用的都是一千多的,音箱也尽量选好的。”他也上过电视,并且认为,电视扩大了他的影响力,他的粉丝因此增多。但目前而言,他并不太接各种商演的邀请,尽管他的演出费比一般的流浪歌手多几倍:“我现在的音乐,和金钱没有关系。”对于现在的生活,他很满意,“学了五六年的音乐,说不想红是假的,但是我不会羡慕那些走红的前辈。”他没有想过要放弃音乐,但他也在考虑现实:“现在的收入,在广州来说,养不了家。坚持了这么多年,如果状况还没有什么改变,我可能会成家,不当流浪歌手了,开个琴行和培训班。”

城市里

真正的草根歌手

他们或者是流浪汉,或者是不甘于平常生活的逐梦者,再或者是音乐梦想的实践者⋯⋯当你走在城市街头,发现他们的存在时,可能会视而不见,可能会驻足观看,留下几个零钱,表示爱心或欣赏。我们的眼光很少去留心关注他们,更不能跟平常意义上的歌手、艺人相比。这些至今仍在街头的人,是城市里真正的草根歌手,但也是我们所说的都市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