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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定与酱定》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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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瓷研究应以客观存在的事实为依据。但贵刊2005年5月号发表的《紫定与酱定》一文却违背了这一原则,文中的主要论据都是作者自己主观“想”出来的,不能令人信服。

《紫定与酱定》一开头便引述了铁源、汪庆正、王莉英、穆青、冯先铭等五位古瓷研究知名专家关于酱定即是紫定的论述。作者还引用了叶民先生“关于紫定与红定的概念在中国文物界长期以来混淆不清”的说法,来说明红定与酱定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品种,文物界包括汪庆正等几位专家长期以来没有把这两者区分开来,《紫定与酱定》一文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两者区分开来。

那么,什么是红定?什么是紫定呢?

作者“经反复研究”,认为酱定釉色也有深浅之分,其中酱定中偏红的那种釉色应称之为绛定更为妥当,绛就是红的意思,也就是说,酱定中偏红的那种应该叫绛定,既然绛是红的意思,也就是红定。那么关于酱色釉中偏浅的那种釉色应该叫什么?作者没有说,只是说“其色泽的韵味便逊色多了”。紧接着作者却又引用了古陶瓷专家李辉炳先生的一大段话来说明:“物品的属性是以内在本质不同而划分的,而不是以表面现象来划分的。”这就是李辉炳先生文中所说:“有些瓷器是青色的,但不一定就是青瓷;相反,有些瓷器是黄色的或黄褐色的,却属于青瓷范畴。”也就是说判断一件瓷器是什么品种,不能以表面的釉色来定论。按照李辉炳先生的这一观点,《紫定与酱定》一文的作者仅凭釉面的颜色就判定酱定中偏红的那种即为红定(绛定)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既然按照瓷器表面的釉色来断定瓷器的品种是不对的,那么应该怎样来判断呢?作者按照李辉炳先生的有关论述,提出了看“本质”的问题。那么,什么是酱定的本质?作者说:“酱定’的釉料系低钙质,并含有一定数量的乳浊剂。烧出来的产品尽管颜色有深有浅,有偏红、偏褐、偏黄之分,但都是有一种共同特征,就是釉色含蓄而不透。”作者说,紫定釉料为高钙质釉。它与酱定同属主要以铁为发“色剂”,但酱定釉中的含铁量要明显高于紫定釉中的含铁量。紫定釉中还含有一定数量的锰。为了增加紫定釉的含钙量,当时窑工还采集了当地山区里生长的一种蕨类植物,晒干烧灰加入釉汁中。这里便提出一个问题:既然什么是酱定、什么是紫定在文物界还没有定论,作者关于紫定的化学成分是怎样检测出来的?为什么釉中含钙量高的就应该是紫定呢?这些釉中含钙量高的瓷器是些什么样的瓷器呢?于是作者便告诉我们图7刻花梅瓶、图8双鱼形穿带壶、图9橄榄形四系瓶、图10盖碗、图11浅碗,还有图6鸡心形水注等6件瓷器就是紫定。那么为什么说这几件东西就是紫定呢?依据是什么?还有,作者在文章最后明确注明“本文附图俱为民间收藏。”是谁把这些东西定为紫定的?其依据是什么?该文的作者提出了两条理由:一是釉色。作者在文中说图9橄榄瓶“其釉色已近紫葡萄,色泽晶莹透澈”,图10盖碗“釉色已如熟葡萄”,图11浅碗“观其釉色,莹澈夺目,光可鉴人,色之灿烂如熟透葡萄”。作者还引用了叶民先生关于一件紫定碗“釉色近似紫葡萄,莹澈夺目”的记述,来佐证这些紫色的瓷器就是紫定。但这与作者引用李辉炳青瓷不一定是青色的、不是青色的不一定不是青瓷的观点如何协调呢?作者提出的第二条理由是“光可鉴人”,并且引用了曹昭《格古要纪》一段话:“紫定色紫,黑定色黑如漆,光可鉴人,土俱白,其价高于白定。”但从这句话的句式上看,只能说明黑定“光可鉴人”,并不包括前半句的紫定。于是作者便突发奇想:“笔者认为是后人刊印时,将标点点错。”并说:“当初刻本编者对瓷器未必精通,所以断出当今文式。当断为‘紫定色紫,黑定色黑,如漆,光可鉴人,土俱白其价高于白定’。”经过作者的这番改动,紫定、黑定便都是“光可鉴人”了。但是人们不禁要问,古人刊印文献时“将标点点错”,“刻本编者对瓷器未必精通”这样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只能是作者自己想出来的。作者又说:“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即在最早善本初刻时“如漆”二字前漏了一个“皆”字。“紫定色紫,黑定色黑,皆如漆,光可鉴人。土俱白其价高于白定。”经作者这样一番改动,紫定、黑定便又都“光可鉴人”了。但“善本初刻时漏了一个字”根据是什么?没有,又是作者自己想出来的。

其实笔者认为,关于定瓷中的酱色釉瓷即是紫定,基本上已经成为文物界大多数人的共识。所谓酱色釉瓷,既包括偏红的绛色,也包括偏紫的紫色,或者酱色的淡色。至今为止,还没有证据证明汪庆正、冯先铭等先生关于紫定的判断是错误的。至于《紫定与酱定》一文作者所提供的几件“紫定”瓷器,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从照片上看,这几件东西应是定瓷中的褐釉瓷器。酱定也好,白定也好,黑定也好,其釉色都是不透明的乳浊釉。而褐定的釉色是透明的,笔者就有一件这样的玉壶春瓶。这种褐釉定瓷,早在唐代就有烧制,一直延续到宋代,只不过传世的数量较之其他定瓷更少罢了。另外,曹昭的著作应是《格古要论》,而不是《格古要纪》。《格古要论》中关于紫定、黑定的叙述,也没有“光可鉴人”这样的话,这句话应是该文作者自己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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