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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村落巷陌有机地和谐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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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胡同,一个诗意温情的名字。

1989年前,这里却与诗意无关:残破斑驳的院墙、混乱拥挤的大杂院和胡同口火柴盒一样的老式居民楼,毫无美感可言。这里的生活远没有文人雅士笔下缅怀的那样诗情画意。

两院院士、著名建筑学与城市规划专家吴良镛先生受邀对菊儿胡同进行改造。他和学生出了上百张施工图,经过长时间的摸索,遵循着“有机更新”的原理,成功地将菊儿胡同改造成了新式四合院。

没有了随处可见的肮脏和拥堵,取而代之的是黑瓦白墙的民居,高低错落的楼群,温馨安静的环境,传统的邻里温情与现代的快捷方便。在这里,传统与现代和谐并存。

菊儿胡同的改造无疑是成功的,然而,面对一个又一个古老民居上鲜红的“拆”字,传统与现代如何共存,中国的城市又将何去何从?

千年村落面临百日拆迁

清水砖,空斗墙,黑色的砖瓦已经有些破败,老宅的墙根长上了草。走在江苏镇江以东的丁岗镇葛村,恍惚间,仿如梦回大清。

沿着小巷蜿蜒而入,就能看见低矮的楼房错综而落。走几步,与晚清的老宅不期而遇。原汁原味的“大宅门”,门板正中还有蝙蝠和“寿”字;再走几步,“麒麟送子”的砖雕又映入眼帘,线条勾勒简洁,刚劲有力。据统计,葛村现存宋代至民国期间文物古迹和传统建筑60余处,11330平方米。它保留着镇江地区历史最久远、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住宅群,还有堪称镇江地区最古老的祠堂——懈氏宗祠。

就是这样一座“镇江最美的古村落”,如今却难逃拆迁的悲惨命运。

2011年1 1月,当地政府公示了“葛村提前拆迁项目房屋拆除工程”的信息,提出要在100天内完成对这片区域的拆迁工程。拆迁工作共分6个标段,工程总规模达11.97万平方米,工程总造价181万元,拆迁规模是548户,而葛村总共有570多户人家,也就是说,葛村基本要被拆空。

固守了几百年的老宅子,多少风风雨雨都无惧地经历过,面对轰鸣的推土机,却只能低头轻叹一声,化为尘土。

“上头说了,解氏宗祠可能不会拆,可是我们也不愿意看到其他的老宅被拆。这房子都是祖祖辈辈的根,怎么能说拆就拆?!”村民们无奈地抱怨着。村中的古建筑和数百年来的风俗文化的命运,牵动着所有村民的心。村落被拆,文化蒙尘,最后只剩孤零零的宗祠尴尬地立于废墟之中,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结局。

生态建设区

京西古村的新命运?

站在北京石景山区的小青山向西俯瞰,整个五里坨古村落上方弥漫着灰黑色的尘烟。这里正在实施大规模的重建,不久后,这里将成为北京市最大的生态居住区。

五里坨,这个曾经京西古道上的古村落,已经在拆迁中灰飞烟灭。

王家大院,五里坨现存规模最大的四合院群,从第一任主人王肇睿开始,王家人在此已繁衍超过七代。

“以前的时候,逢年过节别提有多热闹了,”王家第六代后人王贺兰老人回忆说,“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忙活,张灯结彩,就连准备饭莱,都是一盆一盆的。”想到过去一家人在一起的热闹,老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现在,过年可没有这么热闹了,这房子都要被拆了,大家也很难聚起来了。”老人不无遗憾地说,“一辈辈传下的老院子,谁能舍得就这么没了呀。”

太阳西斜,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院子中,眼中满是不舍。

村中的一座座老宅,是历史生态的根基。历史与时间赋予了它们特殊的生命,它们承载着文化形态,见证着历史兴衰。一户户村民居住其中,本身就是现实生活与历史传统的交融,是人文生态的生动体现。古村落的拆除,让村民们失去了世代承袭的生命和人文家园。人居分离,生态建设区何以谈生态?

将旧城打造成新的生活功能区,出发点并没有错。然而,实施过程中一片又一片的老屋变成废墟着实让人心寒。传承了百年的历史可以忽略不计,沿袭了几代的传统文化可以抛诸脑后,虚幻的经济前景让人们迫不及待地将一座座古宅夷为平地,炫耀般地盖起生态建设区,自以为跟上了时代的脚步,殊不知,正是他们,愚蠢地切断了人文传承的链条,让现代的我们两手空空地面对未来。

五里坨,一切被推倒了重建,不知道建成后的生态居住区对于自己的“五里坨”这个名字,会不会感到陌生而茫然?

保护性拆建 新生抑或湮灭?

广州有句俗语“未有河南,先有沥滘。”

位于广州市海珠区的沥村,是一个有着800多年历史的古村,早在清代,便是“五百年祖德,十三代书香”的名村。村内现存明清宗祠13座,此外还有大量古民居。

在沥滘村靠近珠江的码头边上有着一棵参天古树,枝叶茂密。大树的旁边有一块立于民国十九年的广州市界碑。偶尔出现一两个村民牵着小狗散步,或坐在树阴下聊天。“这棵大叶榕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是沥滘村现在最古老的树。再往里面走,就是卫氏大公祠了。不知道这些还能保存多久。”作为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卫浩然黯然地叹了口气。

一纸拆迁令,让这个在珠江边繁衍生息了数百年的古村落,面临着被淹没在城中村的灰霾中去的命运。

日前,海珠区沥滘经济联社与珠光集团达成城中村改造协议,拟由珠光集团投资28.3亿美元对沥滘村进行整体改造。根据目前公示的规划,沥滘村改造后将形成40栋左右的高层回迁房。在即将到来的整体改造中,没有列入文化保护单位的古民居面临拆除,而部分明清宗祠或将被“保护性迁建”,即原砖原瓦拆除并易地重建。

“保护性迁建”,究竟是在保护中获得新生,还是在迁建中失去古韵?华南理工大学建筑系副主任田银生表示,与北京大气瑰丽的皇家建筑不同,广州的古民居、古祠堂若以单体而论并不出彩,但它们是以群体存在的。越是不起眼的民居、祠堂,越是应该整体保护。像沥滘村这样现存的明清古建筑群、保存了古村规划样式的,在广州已经是凤毛麟角。不仅要保护祠堂,没有列入文化保护单位的古民居、河涌、古桥,都应受到保护。建筑是依托其环境存在的,取消了古建筑的原始环境,建筑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将这些祠堂通通拆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它就失去了之前的一个整体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