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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封面照:浮云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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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罗和老摄影师逗闷子:“我们都老了,可是切总是青年的。”而崔健在《新长征路上摇滚》的形象也总是年轻的。

曾经去一位老摄影师家里串门,老摄影师将要动身去古巴的哈瓦那,为老卡斯特罗祝寿。老摄影师在1963年曾经拍得一张卡斯特罗战友切・格瓦拉的抽雪茄烟的照片,半个世纪过来了,这张照片伴着大英雄切・格瓦拉的英魂走南闯北,威风不减。几年前,卡斯特罗和这位老摄影师逗闷子:“我们都老了,可是切总是青年的。”

我在1988年也拍过一张摇滚歌星崔健的照片。那张照片因为被用作《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专辑封面而广为流传,被用作招贴画,印制在汗衫上,印在大旗上,还听说被使用在艺术品上。这张照片的拍摄至今也有18年了,前几天翻了那盘磁带来听听,豪气不减。

认识崔健是在1986年的秋冬之际。那时候正在想着找点题材为STPAPRESSE图片社拍点东西。听说崔健刚在工人体育馆高歌一曲《一无所有》。当时崔健的名气在小圈子里已经被大家传开了。据说那场工人体育馆演出,崔健的登台是临时之约。我也是事后看的录像,记忆之中,崔健手持电吉它登台,因为没有乐队作伴,只是放的录音。一曲唱罢,全场憾动!第一次见到崔健是在北京东边的某个剧团排练厅里,当时的乐队叫ADO乐队,有一个法国人叫作保罗,在北大念书;有一个马达加斯加人:埃迪是驻华外交官的家属;有鼓手仨儿:有刘元;当然还有王迪。记忆中王迪是这批人、包括我在内的撮合者。据说他也是北京最早从录音带上扒披头士之类的曲子的人。当然最早那些录音带也都是由西方留学生带了进来的。

慢慢地走动就多了。记得有一天晚上大家约了去住在德胜门内大街的钟阿城家里,他的《棋王》也是在国内刚刚出版。据说他也能写歌词,所以又是王迪约了大家,钟阿城给崔健一首“川江号子”的歌词,也不知道是阿城自己写的还就是川江里船工们吟唱的传统歌词,总之几天之后崔健已经谱好了曲子,在钟阿城那里抱一把木头吉它将其哼了一遍,“老子就在江上头”之类的。记得大家要崔健唱“ 一无所有”,崔健推让了几次最后调一下木头吉它的弦才唱了一遍,在座皆为之感动。

接下去的时间里,崔健和ADO乐队参加了一些院校组织的晚会演出,也有一些比较正式的演出。这时是崔健的创作高峰期。每每有新歌皆是在晚会里首次演唱。“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也是这个时期的作品。首次大型的崔健ADO专场,我的记忆是在中山公园礼堂。

这时的崔健已经很火了,他的专辑也在录制之中,录音棚在东城某一间小学里,进度很慢。大家开始说到摄制封面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订单一说。崔健一行人来找我好几次。我的腕子里一直就是披头士几盘磁带的封面印象,有一张是抑拍的,我们就去了天安门前。我用双镜头莱卡相机拍过一次;披头士有一张是他们四个人在街头走路的,我也就请他们在广场上走来走去,用莱卡相机拍来拍去。当时我对他们的感觉是视他们为魔法师,因他们的音乐与时代脉搏相吻合。

和平门当时已经开设了一家朝鲜烤肉店,也是北京的第一家。每每拍完照片崔健都带着大家去吃一顿木炭烤牛肉。

与此同时有另外几位朋友为崔健的专辑设计封面。其中有画制的崔健侧面像,我也觉得是很有才气的设计。我这里也选了几张,在自己家中的卫生间搭建的临时暗房里将照片放大出来。我看见的第一版《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是这张照片中的五个人作为封面,背景的天安门被抠掉了。整张照片套成了红色。似乎因为崔健与录像出版方面的权益纠纷。他们要重新出版发行,具体是什么问题,我是一无所知的。几个月之后,我又看见了一个新的版本,也就是大家熟悉的,广为流传至今的这个版本。封面上只有崔健本人,其他的四位,也就是刘元、捷克人布拉什,埃迪和鼓儿到了封二的位置了,而崔健本人被加了网纹,底色套红,设计人是梁和平。

我本人也收到一张以盒带封面制成的招贴画,画面上是崔健本人与全部相关人员的签名,以资纪念。几年之后,我太太的社会学博士论文《中国的摇滚乐与礼教》在法国出版,书的封面用的也就是这张照片,崔健在书的封面上与占着主要位置。

“喔,一、二、三、四、五、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