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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 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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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声誉不错的公司上了三年的班,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情和雄心壮志,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朝九晚五。在环境舒适的格子间,他一如既往地对领导同事谦虚和气,风平浪静地做自己的工作,其实他心里的暗涌一波袭过一波,辞职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

只是,他的计划最终还是搁浅了,因为与一个女孩的“巧遇”。

所谓的巧遇,到底有多巧呢?一次偶然的早班,他发现,一个女孩儿和他同在一个小区租住,他们在21路公交车上邂逅,之后沿着几条大街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穿梭而过,到达同一个站牌之后,会顺着同一条路,步行5分钟,然后到一个路口,她往右走、上楼,他往前再走10米,右拐、上楼。两家公司在两栋平行相邻的大厦上,幸运的是,他比她走得快,当他上楼之后在靠窗台的位置坐下时,看到她也在对面窗台的位置开始忙碌了。

那是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儿,高高的个子,标致的脸庞加上一缕清纯的气息,优雅的步履、干练的动作,让他的心在她的一笑一颦中,一次又一次地陷落。

于是,在工作日里,他有事没事,总是熬到和她一起下班、下楼,同等21路车,那种期待,那种幸福让他觉得21路车就像私家车,载着两个人的幸福,一路看万家灯火。

突然之间,他发现他的生活也不应该是一潭死水,尽管事业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般顺利,他也不想辞职了――我还有别的生活可以打理、丰富。于是,每天他想着早起,能够像第一次那样与她“邂逅”,反复琢磨定好的时间,却会被他修改一遍又一遍,还盘算着“这个时候她会不会已经走了”。他为自己感到困惑,又为自己高兴,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有时,她会和他一起上班下班,但无论是在路上还是飞驰的车上,他们最多的交流,只是目光,或有意无意地相互看了几眼,不曾有什么言语,各走各的,一前一后,走到消失。他希望每天能够看到她,像歌词里那样“天天见到你,希望和必须”。

她的生活和世界,对他来说,是深深的诱惑,只是他没有勇气去探索、去冒险。他想,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些什么,可想了N多天,结果什么都没发生。笑自己自作多情,怕自己自讨没趣。也想过应该忘了她。

不过,一次,他还是鼓起勇气,跟她打了招呼,浅浅地问候了一句,又找借口要了她的手机号――她竟然没有拒绝,他心里一片雀跃。这是他的第一步,之后的路,似乎有了一些脉络。随后的日子里,他想给她发一些信息,找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但是都没付出实施,怕被耻笑。爱情的方向,已经显现他最初的曙光,他却一直犹豫不前,困扰得他连续失眠,也不曾前进一步,去得知她的想法和消息。

直到有一周,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那个刻骨铭心的面孔,却在周六时第一次接到了她的电话,也就是那个电话击碎了他精心编织已久的梦。她语气很平静地说:我很早就知道,身边有个男孩儿,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望,我为自己感到庆幸、不可思议,毕竟这样的巧合很少见――上班下班坐一趟车、上班住处也在一个地方,还能时不时隔窗相望。我想过很多很多次与你开始的场景和台词,却一直没有机会演绎韩剧中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爱情。也许,之前我应该主动一步,迎着你的目光,和你一起在陌生的城市中风雨同舟。可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许,你每次看到我也只是好奇,眼睛中没有所谓的缘分东西……上周,我回老家了,和一个初中同学订了婚……我的梦也醒了,童话中美满的爱情都是骗人的。对了,我在老家找了一份工作,以后不会去省城了……

话筒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边的他,已是泪流满面。

现在,他没有辞职,每天仍朝九晚五地忙着,窗外冬天的味道已铺天盖地,那张麻木的脸上笑容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只是他心里明白,这个孤独的城,之所以满眼的萧瑟,因为它还在冬天的怀抱中,它还在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早已约好的季节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