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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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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篮球场上,她们是聚光灯下的精灵,身材好、长相好,永远活力四射;篮球场外,她们的辛酸却没人看到,工作时间长,训练条件艰苦,与球员约会即遭开除。除此之外,经常遭人误解,成为网络攻击的对象,让这些拉拉宝贝在心理上也备受煎熬……

但是,这些姑娘依旧笑得快乐,因为她们每一个人,对舞蹈,对拉拉队,都有自己的梦。

杨笑:我想给她们一个“家”

杨笑,27岁,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的领队,在此之前她为上海大鲨鱼队当过5个赛季的拉拉宝贝,在圈内也算得上“老资格”了。

和所有拉拉宝贝一样,杨笑的拉拉队生涯也是从大学开始的,“当时很单纯,觉得又能跳舞又能看球,还能挣点外快,很快乐。”时间长了,杨笑不满足于跳舞看球,她想组建一支她想要的拉拉队。2011年9月,她辞掉高中老师的工作,带着一腔热血从上海回到杭州。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去下沙的高校招一些学生,严格说是把她们‘骗’过来的,因为当时我也没有CBA的主场给她们跳,也没有承诺给她们,只是我单纯的喜欢拉拉队,我就教她们一些拉拉队的理念,告诉她们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么坚持这个工作。”那年11月,杨笑的拉拉队正式成立。

没有经费的支持,杨笑只好自己出钱,在杭州庆春广场下面找了一个地下室,就这样带着她的姑娘们训练开了。“队员从四面八方赶到地下室,周末的时候从早上10点训练到下午5点。几个老队员从跟我跳开始,就完全没有在周末休息过,非常辛苦。”因为操房在地下,通风不好,所以地面一直很潮湿,训练中摔跤受伤的队员不在少数。就这样,她们坚持了一年。

队员们偶尔会向杨笑抱怨:“笑笑姐,你不觉得我们每次训练都没有固定的场地,总是飘来漂去,就好像没有家一样。”就是这句话,让杨笑下定决心成立一家舞蹈工作室。“在上海的时候,我们即使条件再差,也有自己的训练场地,墙上贴满了我们自己的照片,所以我才想开工作室,让我的队员也有一个依靠的港湾。在这里不会有人说,今天我们要用这场地,不给你们训练了。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有我们大家的照片,是我们的回忆,也是我们的寄托。”

2013年9月,杭州WHO’S舞蹈工作室开张了,队员们有“家”了,可杨笑的压力更大了:“开业四个月,一直都有亏本,每个赛季那几个月,所有心思都在比赛场上,完全没有精力去做工作室,只能靠我招的几个人来帮忙。”好几次,杨笑也想过放弃,幸好家里人一直支持着她。

就这样,杨笑坚持着,看着队员们如此辛苦地训练,卖力地表演,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每次比赛,下午3点从杭州出发去义乌,晚上回到下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有两个队员是传媒播音的,她们早上六点就要起来练声,她们偶尔会跟我说:‘笑笑姐,我们真的很辛苦。’但是她们从来没有说要放弃,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我也不会放弃。”

吴思慧:我们是主场的守护者和捍卫者

身高170厘米、生日1993年2月6日、星座水瓶座、舞龄3年……

除了舞技,一个拉拉队员最需要的是什么?热情以及感染力!吴思慧就是这样一个“三合一”的女孩。2013年的稠州银行篮球俱乐部“最红”拉拉队招募选拔大赛上,靠着在表演中与台下评委、观众的热情互动,吴思慧成了冠军之一。

初见吴思慧,你一定会被她的笑容所打动,用她朋友们的话来说,“笑起来都可以看到小舌头了”,俨然是个“大笑姑婆”。作为一个拉拉队员,吴思慧懂得用笑容带给大家“正能量”,也非常懂得如何与观众互动,而这些,并非因为她是浙江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啊。”吴思慧说着,又爽朗地笑了。

从小学到高中,吴思慧的学校生活都是围绕着学习和班级工作。来到杭州上了大学,她就开始寻找舞蹈组织。2012年5月,她加入了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

回想过去,这支拉拉队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姐妹”是她们最珍惜的。“我们都是来自各个高校,许多人都跟我一样要来往于下沙和市区,当时在庆春广场的地下室训练,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坐K525。这辆连接着下沙和城站火车站的公交车,长期都处于满座的状态。在接近半年的训练时间里,我们每周六早上8点出发,在公交车上站一个小时,操房里训练一整天,到了晚上6点,再在公交车上站一个小时回到学校,风雨不改。”

越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的意志,也越能培养团队精神。有几次比赛结束后太晚了,队员就只能住在俱乐部安排的房间里。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只有4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最多的时候,这四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上睡过11个人。那些夜晚,我们几乎没有翻身的空间,几乎都是一个姿势睡到天亮。背痛、脖子酸是常有的事情。”吴思慧说,队伍里有一股很特别的力量,没有人抱怨,在一起跳舞的时候都特别开心。

吴思慧也有难过的时候,她深深地感觉到拉拉队的文化在国内这片土壤里还没有被普遍认同。“我们的拉拉队是一支青春、活力的队伍,我们有自己的梦想。但是,有的人会误解我们,会认为我们的一些行为只是为了吸引眼球。”说着,吴思慧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行动,能让大家对拉拉队有更深一些的认识。我们不是演出的嘉宾,我们是主场的守护者和捍卫者,是最忠实的球迷,与你们同在。”

王晓:追梦很苦,也很甜

这是一个女孩杭漂的故事。

卸下表演时的浓妆,眼前的王晓分外清丽,“我的故事,怕太无聊了,你会闷。”她有些腼腆,咖啡在手中回转。

2013年10月初,距离新赛季CBA开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各支球队招兵买马扩充阵容的工作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浙江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成员招募。当王晓知道这一信息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报名时间。她开始在微博上寻找关于拉拉队的一切信息,找到了杨笑。“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谁,但直觉告诉我,她是负责人。”王晓说明了自己情况,自告奋勇想加入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没多久,她只身一人来到杭州,站在了杨笑的面前。

事实上,今年6月刚从山东科技大学音乐教育专业毕业的王晓在青岛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音乐培训机构当老师。但是她觉得,如果年轻的时候没有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一把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我很喜欢体育,也喜欢跳舞,所以成为拉拉队员,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28岁之前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哪怕在外人看来很不切实际。”

初到杭州,人生地不熟,王晓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单。因为害怕孤单,王晓选择了群租,一屋子都是同龄人。“那个房子就像是大学宿舍,都是各个地方的学生,有跟我一样刚毕业的,也有来杭州进行考试的,因为年纪差不多,大家也就有了共同话题,慢慢的,我也没那么孤单了。”

经过面试,王晓进入了稠州银行“最红”拉拉队,可是,她又碰到了新的难题。“说真的,我的舞蹈基础是零,小时候喜欢舞蹈,但是都没有去学过,大学的时候跳过CUBA的拉拉队,可是跟现在比,那都是小儿科。”在队里,舞跳得棒的大有人在,王晓压力陡增。“我们要学的舞蹈太多了,我们一个赛季要准备几十种舞蹈,到现在,我还有好多舞蹈没学会。”王晓说,她最幸运的就是碰上了“笑笑姐”这个好人,让她留在舞蹈工作室帮忙,也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舞蹈,练习舞蹈。

几个月下来,王晓渐渐习惯了杭州的生活,她也不再孤单,因为她的身边有一群好姐妹。“平安夜,笑笑姐带着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过的节,本来还想去大餐一顿,结果到处都是人,我们最后就只吃了一顿馄饨,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很开心。”说着,王晓的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年轻女孩在外漂泊,充满了艰辛,王晓说她特别感谢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很支持我,妈妈偶尔会说撑不住了就回家吧,但是我爸爸就是那种特别支持我决定的人,自打我成年,他每次只会跟我说,自己做决定吧,只要以后不会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