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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人性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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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北文学新生代中,最近被推荐参加全国青年创作会议的王芸、苏瓷瓷、童喜喜三位青年女作家,属于在荆楚大地脱颖而出的新葩。而且,以她们为代表的青年女作家群体,已成为湖北文坛上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她们创作各异,但共同点也很明显:她们都很年轻,一个70后,两个80后,对文学事业勤恳而专注,更重要的是她们作品中都流露出女性的绵绵爱心和善意,坚守着人性的正面

文学是人学。文学对人性的发掘和塑造永无止境。当下,相对于人性的正面,人性的负面在文学中已成泛滥之势。从文学的阅读效应看,前者是感动,作用于人的高尚情操;后者是煽动,迎合着人的低俗本能。如果,不能用人性的正面制约人性的负面,那么,一个作家的创作、一人乃至整个社会都会失去平衡,从而动摇和谐的根基。去年,我在《文学的力量》一文中曾强调:人性的正面诸如:崇高、正义、壮美、光明、温暖、深情、纯洁这类渐被淡忘的词汇,应当在新的历史阶梯重现。这是文学新的难度和高度。 王芸、苏瓷瓷、童喜喜正在这一点上以突围的姿态迎难而上。

王芸以散文创作成名,她以清丽温婉的笔触描绘着小城日常生活中的诗意和真情。她的“梦在香草天空间”,钟情于“水韵江南”,“举炊烹饮日月间”,醉心于“给每一座山每一条河起一个温柔的名字”。而对那隐藏在灯红酒绿之中的丑恶与肮脏,她选择拒绝和回避。她说:“优秀的作品不需要露骨的、拙劣的性描写来加分”。在死刑场上,枪声响起时她竟流泪,但又慌忙抹拭,她对自己说:“他有罪的生,注定了他没有尊严的死,你为什么要哭,这不值得哭”!这一哭一问带来了她创作的转机。她意识到唯美的诗意有着单薄的局限,应当以审美也审丑的眼光重新审视生活。面对丑恶,作家不能沉默,一定要有正义和良知出场。

苏瓷瓷说:“真正做文学的人,首先是个干净的人”。她在一首诗中写到:“我可不可以不这样生活,对权贵媚笑/对穷人冷漠,对美丽的衣服迷恋/对粗糙的粮食厌倦……”表达了不在人性负面中生活的愿望。由于在精神病院工作的经历,她的作品较集中于写异常的心理疾病患者。她在小说《杀死柏拉图》中写了现代人渴望沟通又无处倾诉的困境,并试图探究隐藏于现代人精神创伤背后的根源。她对人性正面的肯定是通过对人性负面的否定曲折地实现。由于将人性的异常、正常和平常的状态,在对应比较纠缠中呈现,她的小说显示出特殊的情感力度。

对于童喜喜,我最初是通过一则新闻知晓的:“把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全部版税45000元委托出版社捐给‘春蕾活动’,以资助贫困山区孩子上学,作者却拒不出席仪式,甚至连责任编辑也只知道她的笔名叫‘童喜喜’。”在拜金主义热浪中,并不富裕的她奉献了辛勤笔耕的“第一桶金”,以“行为文学”印证了人性的正面。她写的儿童文学小说《嘭嘭嘭》应和了儿童喜好奇幻的天性,形象而又生动的展现了少儿的生存现状,真挚而又热烈地讴歌了亲情友爱的主题。在她笔下“嘭嘭嘭”是“爱”的代名词,也是一种疼痛的声音。爱是痛的这一富含哲理的内涵,植根于爱在现代生活中被放逐遗弃的严酷现实。在失去爱的成人世界,形形的虚伪面具背后,有着缺失人性的正面而引发的折磨和疼痛。我曾与童喜喜谈过,对人性负面的揭示有助于她作品的提升和深入:就像安徒生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那火柴的光,正是因为处在黑夜里,读者才会感觉它分外明亮。小女孩感受到的幸福 ,正是因为在不幸的衬托下,才分外动人。我们还谈到了未成年人犯罪率不断上升的社会现实,以人性的正面呵护未成年人的成长,关系到提升全民族的素质。童喜喜表示,在儿童文学中如何展开对丑与恶的揭示,这是一个新的课题,在今后的创作中将会予以关注。

不论是70年代生的王芸,还是80后的苏瓷瓷、童喜喜,她们并没有陶醉于自己的年轻,或许相反,她们已在和那些成熟的作家们暗中较劲。从其文学上的较高起点以及才气、创新能力看,她们或许并不亚于第一梯队,但她们缺乏的是那种“功夫在诗外”的东西。在文学这部大书之外,毕竟还有沧桑世事这部大书,还有曲折人生这部大书,我以为这是她们未能跨出超越步履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她们都还年轻,因而变数极大,但只要坚守人性的正面,“做一个干净的人”,韧性地勤奋地耕耘,那么在文学的长旅上,她们就应该不会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