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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嗯嗯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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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情我们没经历过。我们是过来人。”这是ZOE和Firral闪着泪光摆着手对我说的话。这时我心里在彻底流汗。毕竟我一直在和良心对峙。她们两个就是属于道貌岸然,胡说八道一类的人。当然,她们是我的死党,关系好到可以聊到上下排牙齿缝夹着青菜腐烂后的味道;可以大声宣读《锄禾》再回忆饭碗里剩下的米粒;好到可以相互询问刷牙时牙齿刷到第几颗……所以,我了解这两个无聊的人。因为,她们无聊得厉害。

ZOE和Firral说他们的梦想就是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城。我鄙视她们的。接下来四只白眼加口水朝我劈来:“黑痴!思想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给我闭嘴,双手抱头,蹲下,道歉!”我只有重新排列逻辑。抹掉头皮后出现的数条黑线。

其实,ZOE不是一个乖乖女。要不然,当我问她为什么要学钢琴时。她会把左手反在背后。右手张开伸向前方。顺便甩甩头发后才装出一位哲人模样说:“唉!琴!就像一生伴侣,孤单时,它……!”Firral和我往往眯着眼,扯着嘴抽搐,斜瞄着ZOE,异口同声从嘴里蹦出:“什么德行!”结局是我们脸上留下剽悍的红印。

Firral说生活的内涵是一个意外。比如说,ZOE在某天会崇拜《五月天》中的主唱阿信。然后我和Firral会鬼哭狼嚎地将歌词“happy、happy”乐不可支地唱成:“卖黑皮、卖黑皮!”接着欣赏ZOE河东狮吼般的尖叫,我们觉得很是享受。

有些人的梦想遗落,堆在角落里,蒙上灰尘,只剩下落寞。我重新拾起在空气中残存的梦想。毅然决定去学绘画,并让ZOE和Firral看着我向画家过渡的插曲。我用颜料无比细心地在白得发亮的纸上挥洒了一朵陆离的雏菊,对于老师不可置信的提问:“这是你画的吗?”我优雅地抖抖衣服,向损友轻瞟一眼,才慢悠悠回答:“当然出自我亲笔!”老师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叫你画雏菊。你怎么画鸡爪来着?”我看见两个损友笑得花枝招展,印象派画般的笑声,让我咽下残泪。

ZOE和Firral说:“巧克力的友情不会永远洋溢幸福的甜气!”是这样吗?是的吧!每天在升华的雾气、肢解的阳光、干皱的面孔中反复寻找记忆,开始学会注意吝啬的笑容。瞬间有风吹过,一转眼。ZOE和Firral已经离开,只剩我。

耳机里传来阿信干涩的声音:“我不是脆弱,不是没有梦,不是从没想过回头,回头也是错,向前也是错,所以用力错!”……抽离过去的旋律,越过现实来等时光后悔。怅然凝望飘忽的岑寂。我们只剩下“嗯嗯”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