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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八带鱼(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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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我们海滨度假村那里钧八带鱼是非常有趣的事。今年邻居又说,一次出海钧了三十斤。我们不是本地人,同渔民们没有深交,况且海上稽查很严,没有手续的外地人是不让出海的,而且一到夏天就实行禁渔。如此,我们钧八带鱼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天琼好个秋!邻居新的掌柜的说,现在去正是时候。

我们请的大厨老李海上有功夫、有朋友,我们随便说起钓八带鱼,他立即就联系了渔船。

钧八带鱼最大的特点是不用鱼饵的,真有点姜太公钧鱼愿者上钩的味道。钓八带鱼就是用铅块铸上鱼钩,外面用锡纸包上即可。

下午一点三十分,我们如约来到海边,而船老大却还没有来。我就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睡起觉来。当再睁眼的时候,已是接近两点三十分的光景了,同行的朋友正在抱着小狗玩耍,一次次把小狗放在海里,小狗一次次刨着水爬出来。

正闹着,船老大来了。大家看着船者大起锚,使立即脱了鞋,挽起裤管,一个一个爬上船。船上的设备很简单,就一个锈迹斑斑的柴油机,没有皮带的齿轮机,再一个中用的就是指南盘了。船底进了水,有人用个破桶舀水,大厨老李去船底灌满了水箱,船上的机器一下子就发动起来了,船就突突地在海面上撤起了欢儿。我心想,这船还载着八个出海钓八带鱼的人,别八个人一个不剩地喂了八带鱼!

大厨老李和船老大倒坦然自若,在船上才问明白,别看八带鱼软得连块骨头都没有,却是海洋杀手。它们胆子大,路子野,什么都敢吃,螃蟹竟然也不是它的对手。见到同样大的螃蟹,它吸着就把蟹盖给掀开了,然后将里面的内容吸个精光。螃蟹只能咬住它的触角,虽然能将它的触角咬掉,但井要不了它的性命。它最危险的敌人就是那包着锡纸的铅坠。

每块铅坠和锡纸大体都是一样的,绳子也是一样的。有的绕在木棍上,有的绕在矿泉水瓶上,有的绕在玉米棒上。看着老李柱海里一扔,我们也跟着都扔下去,不断重复,感觉到一下变沉了,就赶紧收绳子。

事情就这样简单,老李先拽上了一只,帮厨的女生也拽上一只,全船立时激动起来,大家都摩拳擦掌,兴高采烈。船老大开始收获,同行的老李、老张也旗开得胜。忙活了一阵子,全船就剩下两个戴眼镜的没有折桂。急得我嘴上说着你们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杀鸡何用宰牛刀,钓鱼无须老刘嘛!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尽管嘴上硬,但心里却一阵阵发虚,要是真钓不上来可“杠”着难看啦!这又不是个洗澡堂跳下去就跳下去,再说就是夏天咱跳下去也能扑腾,可这会儿已是中秋时节,风浪刮得船都左右摇摆。这帮子七长八短的队伍,钧八带鱼有股精神,我真跳下去,他们却不见得能钓上我来。

桶里大概有那么十几只了,有的还在船底进的水里游走,喷水的、吐墨的、向道上爬的。没有人同我做伴,记录最低的也钧了两只大的和一只小的,别人已经没有了刚钧上来时那种欣喜若狂的劲头儿。我换了两次鱼钩也无济于事,耳边的风凉话也站不住脚,随着海风被吹到了太平洋。我只有一门心思钓鱼了,希望那八带鱼早点光临我的“寒钩”。

这活路是责任明确的,谁钧上来就是谁的收获,钓不上来就是钧不上来,你再吹再擂总是有点那个。别人不服,自己气短。出去的绳子再长,用的钩子再好,也得看钓上钧不上鱼来。

突然,就像一下子开了窍,感觉水里的钩子有异样,别让人笑话拽上来的是空钩,别让那好不容易上钩的“老八”跑了,立即不动声色地赶紧往上拽,左右手倒腾着。当那铅坠快要离水的一刹那,我清楚地看到一只不小的八带鱼在张牙舞爪。哈哈!我也成功了,看看咱的本事,干哈哈行,决不是南郭先生,是八带鱼的克星。

钓上来一只,我品了品味儿,原来是因我身大力粗,手上力大,手感不好,再加上总认为八带鱼有点分量,肯定钧时很沉。那八带鱼在水里是飘着的,其实分量很轻,稍有感觉,就得立即起钩。

果不其然,十分钟之内又钧上来两条!

成功和经验使我有了信心,由一个被人嘲笑的主儿成了英雄,当满载而归的时候,我直起了腰杆。当晚餐开始的时候,那盘热腾腾的八带鱼端上来以后,我的筷子直奔那个大的,使劲夹了过来,一口咬下了鱼头!

汉子

当男女老少的咪哥在中央电视台的屏幕上载歌载舞,光彩照人,吸引着上亿个眼球和约99.99%美女的时候,我们山东汉子咪哥却接受了工作的挑战,率领着四个伙伴,满怀胆略和豪情,踏上了支援的征途,去开拓新的奋斗平台。

昂仁县是全国对口支援各县中海拔最高、基础最差,条件最苦的地方。从海拔3600米左右的拉萨,跑到海拔4000米左右的日喀则,他们马不停蹄,没作休整,一气到达了海拔4515米的昂仁。在刚到的七天里,几乎是在醉中工作的,像刚在酒里浸泡过似的,整日头昏脑胀,每时每刻都像喝多了酒,醉意沉沉的,不想动。不想吃,想睡,却睡不着。那地方含氧量仅有内陆的一半,不到三个月,平均每人体重就降了30斤,都出现了胸闷气短、心率过速、血压升高、头晕脑胀等症状。

相房同志从一踏上这块圣地后,就开始发烧感冒,虽然立即打针吃药,竟然没有控制住,产生了肺水肿,直接威胁到生命,幸亏及时转移到了医院。否则,我们就见不到他那充满诚意的微笑了,也品尝不到经他调教的“曹操水饺馆”那浓厚的家乡口味了。当然,还有更多的遗憾。

昂仁的条件是艰苦的。他们扪心自问:国家让我们支援三年,是唉声叹气三年,还是艰苦奋斗三年?于是,他们与藏胞同甘苦,共命运,用豪情驱赶艰苦,用奋斗创遣成就。“快乐,激情”,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听听那豪迈有力的声音吧:“风沙硬作风更硬,海拔高目标更高”、“干事创业硬发展,激情燃烧建家园”!

那里,在不远的过去,人们之间交往的礼品是牛粪。时至本世纪,每天中午一点后就有狂风刮起,央带着黄沙。做饭也成了他们生活中快乐的源泉,每个人都会做几道拿手菜。有个小伙子经过磨练,已经能够承担好几桌菜肴的任务。这次在藏期间吃得最舒服可口的就是在昂仁驻拉萨和林芝办事处的饭菜。

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进入夜间,周围黑糊糊的一片,只有风在呼呼作响。他们就唱歌,大声地唱,集体唱,从革命歌曲到流行歌曲,个个都学会了唱当地民歌,而且唱得水平之高完全超过了“拉萨酒吧”的那阵势。在漆黑的夜晚,在山脚、河边,在群众百姓中,在同志朋友中,有时是忘我的,有时是深情的,有时大声地吼。记不住歌词,便自编了一本《我的家乡日喀则》,人手一册,并且送同志送朋友。连我这著名的地方歌星也感动了,送给了他们两首新编湖南和新疆民歌,并构想回来编一本《当代技校生最喜爱歌曲集》。

和如此的汉子在一起,谁都会忘记一切,什么恐高症和缺氧症早已逃之夭夭。我们是提前服用了藏药“高原安”从成都进藏的,每天3至5次,每次2至3片。进藏考察的团队很多,有的人有的团队走下飞机就适应不了,立马打道回府;有的立即住进了医院,稳定了以后就没有继续前进。咏哥他们接机接站的团队都战胜了高原反应,顺利完成了任务,没有一个人掉队,更没有全团覆没。他们就是用精神和信心,用热情和关爱,用豪爽的笑,豪爽的谈,豪爽的喝,豪爽的唱,淋漓尽致地表现山东男子汉的气概,感染了与他们见面的所有的人。

我踏上高原,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七天,每天都看到他们的精神灌满了他们的血管,变成生命的动力。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站稳了脚,成就了事,传了英名。当地有的朋友正将他们所在的城市列入了世界大城市之中,排在北京,纽约之后。虽然是笑谈,但可想他们的业绩,他们用心动带动行动在高原上创造的奇迹!遗憾的是,我没有去昂仁;庆幸的是,我遇上了一群汉子。他们是世界屋脊上祖国的脊梁。石头比人硬,但比石头硬的是人的信念和精神!

我不禁大声疾呼,那不是一般人待的地方,那是造就英雄的圣地,在雪山下,在高原上,在人类最艰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