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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青春感觉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外面的世界太无奈,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我们该臬守望青春的意气?抓住每一滴感悟,好好享用青春吧!
像所有的莘莘学子一样,我对大学里最后的这个寒假期望极高,回家前脑袋里装满叠叠周密的计划。
同学老某家的私人司机来接他,BMW富贵的尾灯像是故意在花坛边划了个180度弧线,溜烟跑远了。同学约我一起走,我说有事不方便同行。目送他走远,心里空荡荡的,也许是胃里空荡荡的,我到学校的夜卖店吃些面。那儿的服务员一律是白帽白衫,即使这样,我也看清了其中的一个是同班的女生。当我向她招呼时,她一下脸红了,说农闲季节回家也没事,就在学校再“玩”两天。我帮她干了会儿活。回到寝室,躺在空无一人的宿舍,一根接一根地吸烟。想起高中政治课上的一个概念。什么叫“阶级”?“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他们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可以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我曾把这个概念抄到了日记本中。我想如果用“阶层”来代替“阶级”这个词的话,我处在什么位置上?我的同学老某呢?那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呢?一夜无梦。次日一早,我就一个人提着包挤火车往家奔。
我的寒假计划一开始就落空了。我思考着自己: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自一个普通的城市,有着一种普通的生活阅历,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高校读书。学业一般,表现普通,毕业,工作,前途……这一切就像这个城市的冬天那雾蒙蒙灰秃秃的天,叫人不敢去多看多想。
一天,在路上碰到个一别数载的同学。他刚从美国回来,小住几日还要返回。那天,我是黑着脸回的家。晚上,吃过饭,我仍端坐在电视机前。爸在看他的《香功教程》,妈在缝补我从学校带回来的破衬裤。不知是电视机的声音太响,还是我的底气不足,连问好几句,他都没听到。我回过头来,提高了嗓门:
“爸,咱家祖上有没有什么海外关系?”
“海外关系?”
“对!”
“没……没有。”
“那……当大官的?”
“有……有一个本家叔叔,时期当保长。”
“后来呢?上台湾了?”
“没,被镇压了。”
“没劲。”
我将头扭回来继续看我的电视。妈抬起头,花镜卡在鼻梁上,没听清,问爸,爸给妈解释了一遍。屏幕上正演着一个乏味的电视剧。我想,上苍赋予我们每一个人的是公平的吗?根本不是。简·爱对罗彻斯特说:“假若上苍也赋予我财富和美貌,那么……”有一句话老在我头脑中闪现:“我是至少1公斤的炸药,却一直没有找到导火索。”
小的困惑使人喋喋不休,大的困惑使人沉默。这种成团的思想像云雾一样缠绕着我。有一天,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很晚才回到家。桌上放着饭菜,菜碟上盖着个碗。妈说等了我很长时间,见我不回来就先吃了。我
无言地坐下来。妈又说烧了鱼给我吃。我掀开盖在碟子上的碗,鱼还是刚出锅的样子。我问妈:“你和爸没吃?”妈说:“没吃,咱俩有别的菜。”我感到长时间在外面走冻得脸上火辣辣的。妈的鱼一向做得非常好吃,但那天我却吃得索然无味。我吃完晚饭,又坐到电视机前。妈拾掇完碗筷,坐在床上给二哥未出世的小孩子织毛衣。爸照旧在钻研他的《香功教程》。电视中演的仍是那部乏味的电视剧。电视荧光投射到妈苍老的脸上,忽明忽暗,我的心中有一阵酸楚,赶紧把视线移开,生怕泪会落下来。
“枫儿,那个字是不是念‘州’字?”
“什么?”我定睛看了看电视上的广告词。“广州……”妈不识字,可她怎么……“妈,你怎么知道是念‘州’字?”
“你给家写的信信封上不都有这个字吗?”妈答道。
我听了妈的话,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是……是念州字,就是锦州的州字。”
我的血液突然间像潮水一样涌到头部,好像自己身上那1公斤炸药终于有了“导火索”。它是妈妈的微笑,是妈妈对儿子的拳拳之心。
编后语:“导火索”不在别处,就在你的热血中。只要你不放弃生活的每一次打动,热血一定能引爆出青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