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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田园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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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炒股、炒楼者们遭遇心理重刨之后,2010年春季之后,又爆出几个新的词汇:炒大蒜、炒绿豆……蔬菜、杂粮的价格,几倍、十几倍地增长,田园生活,再度被人们极大推崇,拥有一个小院,哪怕一个可以种植的阳台、屋顶,也被深深向往,无论外面如何喧闹,无论你方炒罢他登场,种菜爱好者们享受自己的快乐,享受自种自收的纯天然绿色产品,低碳、田园,健康,那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心若有桑田,无论何时,都是一片绿意融融,一对老知青夫妻,在城市生活了几十年之后,毅然放弃皇城根儿蜗居,再次下乡到一直闲置的京郊老宅,开始了他们的“桃花源”日月――

老知青夫妇:再下乡享受田园乐

尚利平和老伴本来在北京宣武区有一处狭窄住房,到京郊享受清新、清雅的生活,是他们夫妻俩多年来的愿望。这对自幼在皇城根儿下长大的老北京相识于20多岁,可以说过惯了城市生活。十几年前一个雨夜,看望一位车祸住院的老友回来,挤在都市狭窄的蜗居里,尚利平和老伴说:“城里太拥挤太喧闹,我想回咱老院子了,我们回去玩种菜吧。”那是老伴老何在京郊的祖居,曾生长了他们知青下乡岁月里的爱情,两个人在一周后就搬到闲置多年的京郊农院,开始重温下乡生活。

开荒收拾院子,一阵忙碌之后,小院温馨无限。自幼就做着作家梦的尚女士说:“耕田种菜,在宁静中收拾起岁月里记忆的碎片,讲给更多的人听,宁静的田园,是实现梦想最好的地方。”到农家院“玩种菜”,一边种菜一边写书,她的文章时常发表在《北京晚报*胡同版》等处,默默地娓娓地讲着老北京生活。老伴作为第一读者,一边收拾黄瓜豆角,一边听她讲述故事情节,帮她推敲。常常在两手露珠两腿泥的时候,忽然她就来了灵感,举着两手跑进屋,哗啦啦几十字赶快记下来,然后再回去搭豆角架。十年下来,成果颇丰,种菜种字儿双丰收,40万字长篇小说《青果》之后,又投入到新的创作中。拿她自己的话说,我每天早晨是菜农花匠,中午和晚上是作家,难怪一位文友说:“您的作品,水灵灵透着那股纯天然的香味儿。”

和女作家一起玩种菜,这对“玩童”夫妻聊天唠嗑儿,其乐融融,但有时也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一次移植秧苗,尚女士又压又按,忙了半天,踩得结结实实,对老何的指导,不予理睬,老何说:“那咱就当菜畦是作业本儿,分开各种一畦,等过段时间看‘成绩’”尚女士想,分就分。一个月后,“成绩”出来了,人家“何氏种植法”的秧苗百分百成活,根儿牢苗壮,再看这畦“女作家专版”苗死过半,侥幸活下来的更惨,严重发育不良“侏儒症”。老何把手一指,说:“看明白了吧,以后听谁的,还用‘剪刀石头布’决定吗?玩写字儿,我服你;玩种菜,你也得服气。”尚女士拿起小铲子,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老伴身后嘟哝:“行,就算以后听你的,反正,能者多劳,你也别美,享受成果的时候,咱俩平等,哼……”

院子里的菜是纯天然生长,菜生虫了,不用农药杀灭。人家老何率领外孙捉虫子,给秧苗掐尖儿掰蔓儿喂鸽子,都是咱院里的物产,一个都不能丢,笼中有鸽、鸡、鸭、鹅,乌鸡、元宝鸡生的纯天然蛋把小外孙喂得肥肥壮壮,虎头虎脑,咱院子里长大的孩子,绝不像高楼大厦长大的孩子,豆芽菜一样弱不禁风!家禽粪便基肥种菜,菜叶果皮喂鸡喂鸭。人家“何氏种植法”有着一条无比清晰的纯天然作物生产链。带着外孙种菜,捉虫子,田园让小外孙亲近大自然,增长知识,热爱劳动,还让老何夫妻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可谓一举两得。

院子里最好看的是9月,瓜果满架时节,家里的菜多得吃不完,老何总是起的很早,给菜浇上一遍水,摘下瓜菜,带着露珠放在院子门口的大石头台上,让左邻右舍自由领取,那些老邻居分享着纯天然食品,谁也不多拿,够自己用的就好,朋友都羡慕说,和你做邻居太幸福了。去年夏天,一个最大的南瓜结到了70多斤,大约一米长,秋后,老何把它分割成十几份赠送邻居,赶上朋友老张来拜访,凑巧享受了来者有份,老张感谢不已,何先生说,客气啥呀,种出东西有人分享,也是我们的快乐。

院门半掩,墙头青花翠蔓。闪过绿藤拂地的影壁墙,眼前一个繁花似锦,菜花飘香,蜂翩蝶舞的花园菜园,架上有菜,藤上有瓜,池中有鱼;墙跟下丝网格子里,鸡、鸭、鸽、鹅咕咕咯咯说着话儿开着会;窗檐左右,两丛翠竹随风轻摇,金银花香气馥郁。这就是这对老知青夫妇家的风景。

院子里的出产完全满足了全家生活所需,萝卜白菜冬储几个月,一直能吃到来年二月,更为有趣的是,小院里曲麦菜、刺儿菜等野菜,是老何从野外堤坡移植而来,之后就逐年宿根,十年来,越来越多,还经常引来邻居好友移植。心怀淡泊、饮食清淡自然,乡间清澈的空气,小院五月槐花飘香,中秋金柿满枝,做自在神仙,清新避世、玩种菜的生活给老何的健康加分。尚女士说,和老伴在农院玩种菜、玩写字的日子,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