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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伊利亚随笔》是英国随笔大家兰姆的传世名作。他描写伦敦的都市生活,题材平凡,但写法独特、寓意深刻、行文风趣。但是谁能想到如此幽默诙谐的文章却出自一个出生贫寒、命运绝不能用“幸福”二字来形容的人之手。兰姆用自嘲的方式,选择自己的回忆、世事观感和见闻,塑造了一个面带笑容、机智幽默的伊利亚,用幽默的笔调书写人生的痛苦,以通达的态度来看待这些生活的痛苦从而醒悟。从《伊利亚随笔》中我们了解兰姆,见证坎坷人生途中却依然达观的兰姆。
关键词:《伊利亚随笔》;兰姆;人生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2)11-0186-4 doi:10.3969/j.issn.1006-2831.2012.04.056
1.查尔斯·兰姆简介
说到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人们不禁想到令他享有世界文学声誉的那两本薄薄的小册子《伊利亚随笔》及续集以及他和姐姐玛丽合著的《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其传世名作《伊利亚随笔》,是一段以赤子般的天真谈笑人生意义的街头漫步者与世界的对话。
1820年,《伦敦杂志》(The London Magazine)的编辑约翰·司各特前往拜访一位以记账为生的四十五岁男子,此人名字叫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司各特的目的是请兰姆就自己的日常生活写些随笔,他答应的稿费高出寻常两三倍,而兰姆却并未接活。此前,兰姆的确写过一些随笔,但没有写下去,原因是不惯于为发表而写自己的身边琐细。兰姆并不觉得自己是伟大的作家,因为他知道伟大的作家是怎样的(他是看着柯勒律治和华兹华斯等人如何成为伟大的作家的)。兰姆的缺陷在于他从不把眼光投到伦敦之外,他坚持为文学而文学的主张,在书斋里讨生活:“我情愿让自己淹没在别人的思想之中……除了走路,我便读书,我不会坐在那里空想——自有书本替我去想。”(兰姆,1987)司各特之请恰恰是要兰姆进行思考,为众人的消费而思考,兰姆只想假借他最喜欢的作家的语言来思考,不管怎样,两人据说达成妥协。当年8月《伊利亚散文》的第一篇问世。兰姆借“Elia”(“Elia”为兰姆在南海公司一个同事的名字)为笔名在《伦敦杂志》和其他刊物上发表随笔作品,连续10余年,后来辑成两集《伊利亚随笔》(Essays of Elia, 1823; Last Essays of Elia, 1833),包括60余单篇。这些随笔作品题材平凡,但写法别致,发表后引起读者的广泛兴趣,长期以来一直被公认为英国随笔的典范性作品。
被张燕玲的散文吸引,最先因为读了黄伟林教授的几篇评论。我手头上的《此岸,彼岸》就是张燕玲的散文随笔集,这部集子是批评家何向阳主编的“知识女性文丛”之一,装帧素雅清淡,纯蓝色的封面上印着“此岸,彼岸”几个字,恰如作家纯粹而清朗的内心世界。
我欣赏张燕玲的散文,主要因为其有几个方面的特点:一是她的散文中有女性的清新和细腻情感。这是张燕玲散文最富有生命质感的一方面,大概是女性作家天然的性情流露吧。如《此岸,彼岸》开头的一篇就非常细致如微,看似一篇游记,但作家对台湾访问的所见所闻的描述,却与一般的游记散文对景点的推移描绘完全不同,作家的笔触好像不在景物,而在于一路心情和思想的描绘和阐发,于是随着旅行地点的移动,对台湾社会弥漫的独特文化气息的理解也逐渐加深,尤其是通过鬼节的祭奠这一视角来窥视风俗以及节日风俗背后人的文化心态,给人以很深的启发。还有《朝云,朝云》这篇散文,也极度地展露了女性情怀。作家写的是宋朝诗人苏轼的侍妾朝云,描述的是她对爱的非凡的坚贞,感叹的是她的红颜薄命,但这些看似哀惋的文字里,却有着对女性生命与爱的深刻思考,甚至是对女性命运的一种宿命般的认同。而在《自己装扮自己》中,作家随笔记录的是生活,但阐述的是女性的审美观念和对自我的认同感,我以为这样的散文真是来自生活,也来自个体的生命体验。在《回望来路》《家中有女初长成》《望尽天崖》《祝你生日快乐》等散文中,张燕玲的女性情怀(包括女儿情和母性)得到了充分流露,也让读者看到了作家至情至性、透明秀慧的“女儿形象”和“妈妈形象”。
二是她的散文里弥漫着浓浓的人文主义关怀。读张燕玲的散文,一个最大的感受就是处处能够体会到她内心世界里充溢着的理想主义的情怀,她对美好生活、美好人性和美好世界的向往和追求,她对和谐的生命状态的追问和对人的本真品行的关怀,还有她对文学世界的执著和坚定。《0点废墟》是一篇令人震撼的作品,作家记录的是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去美国访问并亲身体验“9・11”之后美国人内心之痛的经历。在这篇作品里,我以为她提供的不只是一份疼痛的记忆或印象,而且是对人类自身诸多命题的思考。“9・11”到底给美国人的身体和精神以多大的打击?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是无法想像的,张燕玲不仅是提供了一个视角,她笔下的“0点废墟”让我们陷入深深的沉默,而且还有另一种感悟和信仰。在《玫瑰花开》《南方的果实》和《这方水土》等文学随笔中,更可以发现张燕玲骨子里坚定和执著的文学信念和对广西这片文学热土的深情回馈。这些作品笔调虽然是散淡的,但字里行间却蕴涵着对广西青年作家群的浓浓友情和深深爱护,这是张燕玲作为《南方文坛》主编的责任感,也是她自发的生命激情、人文追求和理想境界。
三是她的散文里有着优雅而深情的格调。曹文轩多次说:美的力量甚至比思想的力量还要大。这话初听起来有些绝对,但美的世界的确是一个让人优雅和高尚的世界,这个世界倘若没有美,是多么地可怕!张燕玲的散文就是以美的文字和美的情感来营造的文学世界,具有优雅的格调。《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就是这样一篇优雅的散文,弥漫全篇的不是对维也纳森林的景物描绘,而是作家对音乐世界,对美的世界的追求。很少看到有哪位作家会这样来描写自己的欧洲之行,我觉得张燕玲完全融入了那种纯净的艺术世界,感受到了天人合一的极致的快乐。《耶鲁独秀》写的是耶鲁才女林樱的故事,但作家没有把笔墨过多地用于描述林樱的神奇经历和她创作女生碑的过程,而是聚笔于对林樱设计的建筑作品女生碑的意象性描绘。我想,这就是真正的文化散文――把“物象”书写为“文化意象”,让自然之物变成充满人性张力和生命气韵的形象。我以为张燕玲可能并没有被某些评论家标明为“文化散文作家”,但她真正理解了“文化散文”的内涵并掌握着散文的文化表达方式。
过去有人说过散文的最大特点是真实和真诚,我想张燕玲的散文远不是真实和真诚所能概括的,这位女作家笔下的文字性灵而生动,优雅而深沉,富有理想主义者的气质,真的是值得细细品读的。阅读《此岸,彼岸》,我想读者不仅仅能够受到情感的熏陶,从中得到深刻的生活哲理,而且还能够体验到作家对文字世界的敬意――而这恰恰是今天的文学最需要的,也是今天的作家最值得坚持的!
摘 要:新世纪以来的江苏散文题材广泛,手法多元,直接推动了中国当代散文热潮。叶兆言、董健、刘剑波、范培松、麦阁的创作颇具代表性。但创新意识与探索勇气的不足,也影响了江苏散文的思想深度和人文厚度。
关键词:新世纪文学;江苏散文;创作
中图分类号:I207.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646(2012)06-0054-05
一向物华天宝人文荟萃的江苏,是公认的文学大省。当代江苏文坛,活跃着一支老中青布局合理的散文梯队,与实力雄厚的小说军团悄然并行,享誉四方。
新世纪江苏散文创作队伍,总体看主要由小说家散文、诗人散文、学者散文这三个板块构成,从事专职创作者较少。小说家散文和诗人散文,以其特有的灵动飞扬活色生香,惊人的事象捕捉能力,异乎寻常的艺术感觉,让那些读惯了一本正经的“职业散文家”作品的读者大为惊奇。而学者散文的文化影响力和思想冲击力,则有目共睹。
江苏作家群直接推动了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散文热”,对于当代文化散文、小说家散文的贡献不容忽视。《雨花》杂志作为文化散文和大散文的力倡者,推出了夏坚勇等散文名家,功不可没。《钟山》杂志长期开辟“非虚构文本”“江南风流”等专栏,持续刊发王彬彬、诸荣会等作家的历史随笔类文字,2012年1、2期则重点推出刘剑波的《疼痛》(即《姥娘》)、范培松的《南溪水》两部长篇散文,成为近年江苏散文的重大收获。“‘文如其人’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散文有散文的作风,各人有各人的特点,那是掩饰不了的,并且亦无庸掩饰。”[1]夏坚勇以其不凡的散文创作成就,一度与余秋雨齐名;黑陶、庞培等的“新散文”影响一时;车前子、费振钟、叶兆言、黄蓓佳、苏童、范小青、朱苏进、赵本夫、毕飞宇等小说家或诗人、评论家尽兴挥洒的散文作品,显示出独特风貌。其他如董健、丁帆、王彬彬、王尧、汪政等学者的随笔,贾梦玮、姜敏、斯妤、山谷、薛冰、赵践、韩东、徐风、麦阁、苏宁、赵恺、梁晴、唐炳良、储福金、沈乔生、陆建华、诸荣会、王慧骐、吕锦华、陶文瑜、王建、赵翼如、傅晓红、晓华、胡弦、李风宇、胡竞舟、刘春龙、吴功正、吴光辉、韩开春、杜怀超、周荣池、张震、海波等的散文,以及金陵客、吴非、刘根生等的杂文,均各具特色,可圈可点。
黄蓓佳的散文恬静清新,寄意遥深,发散着朝露般的气息和少女般的情怀;范小青的散文大气敞亮,人如其文,粗服乱头而风华自具,不假雕琢而楚楚动人;苏童的散文绵密通透,细腻优美;毕飞宇的散文大气锐利,显示出良好的语言质感、出色的文化感悟和独特的思想深度;赵本夫的散文朴素俏皮,充满哲理,体现出特有的乡村智慧;赵恺的散文随物赋形,联类譬喻,深得骈赋风致;夏坚勇散文追求黄钟大吕之响与惊涛裂岸之势,既具宏大气象,也重审美灵性的张扬;朱苏进的散文精心结撰,严丝合缝,蕴含着不动声色的爆发力,表现出强悍生命个性的奔突和对人类孤独本质的清醒认同;费振钟的散文随笔洋溢着现实关怀与人文追问,呈现出淡雅清丽亲切柔美的风格,凡叙事、写景、抒情均细腻到位,质地纯粹,堪称“江南散文”的典范,对于他,从评论到创作,这种高难度的跨越和转换犹如无痕,令人惊奇。黑陶的散文浪漫奇异,惊采绝艳,暗合楚骚传统;其他如车前子散文的烂漫多趣、庞培散文的独抒性灵、苏宁散文的纯洁静美、麦阁散文的诗性忧伤等,均新人耳目。至于董健、丁帆、王彬彬、王尧、汪政等以社会批判和文明批判见长的随笔文字,则清通畅达,见性见情,重在普世价值的传播,不以文采见长,却蕴含着遒劲的思想冲击力。如是种种,营构出一幅纵横阔大的江苏散文长卷。
与一代散文圣手汪曾祺的情形相似,部分籍贯江苏但居于京沪或外省的散文家,如学者散文的代表人物杨绛、林非、卞毓方,艺术家散文的代表人物范曾,知名随笔作家李国文,军旅散文名家朱增泉等,皆可纳入新世纪江苏散文的考察视阈。
摘要:琦君作为20世纪的台湾文坛散文创作大家,以其故国家园梦为主题,怀旧散文中占有一席之地。琦君因其女性身份,淡定平和的人生态度,宽容博爱的心态,以及家学官学的古典文学熏陶和的虔诚使她的散文充满了温情,既有简约淡雅之美也有质朴深厚之情。
关键字:童年;母爱;温情;古典;平和
中图分类号:I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13-0013-01
20世纪50―90年代台湾文坛涌现出一批不可忽视,各有特色的女作家,以散文界最为兴盛。如果散文创作是台湾文学天空出现的一道奇观,琦君则是其中一颗永恒的恒星贡献着自己的璀璨,熠熠生辉。琦君执笔为文40余年,文学创作严密而坚硬,深刻而不晦涩,广阔而不枝不蔓,流传着一种淡雅肃静的韵味,笔端的祥和与宁静以及深厚而温馨的情怀令人钦佩。
琦君曾这样自诉她的创作开端: “1949 年,到台湾生活,初定以后, 精神上反渐感空虚无依, 最好的寄托就是重温旧课, 也以日记方式, 试习写作。但也只供自己排遣愁怀, 原未有投稿见报的念头。那时惟一的好友孙多慈女士带我去拜访谢冰莹先生, 她二位就极力鼓励我将稿子寄出去, 如能刊出, 不但那分惊喜无可言喻, 也因此与读者及其他作者获得心灵沟通, 正是以文会友之意。因此我就将一篇在抗战期间即已写好的回忆手足的文章《金盒子》修改后寄到中央副刊, 不久即被刊出, 而且获得很多读者的反应。
一、梦回故里忆童年
琦君的散文创作初衷便是重温旧课,聊以慰藉思家之念,排遣孤寂苦闷。魂牵梦绕的故乡情,瑰丽缤纷的童年梦,润物细无声的师生情……都是琦君记忆深处最美丽的,而醇厚悠远的母爱更是其中最为精致的风景,如画如诗,令人留恋。
琦君独钟于自我的书写,女性作家取材兴奋点不在于以立言求不朽大多围绕流露自己的情怀,留恋自己的一方天地,诉说自己的心声。“就我个人来说,我就只会写自己:自己的童年与故乡、自己的亲人师友、自己的悲欢离合,自己在这动荡的大时代里如何挣扎奋勉。
我的破书架上,置放着两套《皇天后土》,一套是广西漓江出版社的版本,一套是河南文艺出版社的版本,它们占据着书架最为显要醒目的位置。无庸置疑,在我为数不多的近千卷藏书中,《皇天后土》最受宠爱。
《皇天后土》之所以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备受我的青睐,倒不是因为它出自“南阳作家群”的领军人物、首届张衡文艺奖的得主周同宾之手,也不是因为它曾经荣膺过首届鲁迅文学奖优秀散文奖,而是因为它真实、真诚、真切地再现了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期农村、农业和农民的原生形态的美,具有强烈的现实感和沉重的历史感,从而使这部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为农民立言的作品强烈地震撼了我,并由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作为农家子的周同宾,“吃红薯饭长大,穿粗布衣成人”,对土地有着割舍不断的眷恋,、对农村有着与生俱来的挚爱,对农民有着相濡以沫的深情。在几十年的创作生涯里,周同宾的笔触始终没有离开过土地、农村和农民。正如诗人艾青所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同样出于深沉的爱,周同宾以饱蘸深情的生花妙笔一往情深地真诚谱写着土地的情歌和挽歌,真实地反映着普通百姓的生存状态和心路历程。透过厚厚的30万字的《皇天后土》,我读到的不仅仅是99个不同农民或说己、或说人的多姿多彩、多滋多味的人生实录,也不仅仅是一幅幅斑斓驳杂、光怪陆离、粗野鄙俗的农村社会风俗画,还有作为作家和农民双重身份的周同宾那颗跳动的赤子之心。
曾几何时,文坛上兴起了“散文随笔热”,无论是文学名流,还是初学写作者,都舞弄起散文随笔,一时间,林林总总的报刊杂志连篇累牍地登载,形形的散文随笔集汗牛充栋地出版,大有散文随笔一统天下的局面。大多数写散文的,都想在文体上做点新尝试,有的从海外借来新招,变得洋里洋气;有的从传统得至滋养,变得古色古香。但周同宾不去追风赶浪,不去趋众媚俗,不去哗众取宠,而是把注意力投向故土,使自己的文笔“土”起来,充满着土滋味,泥气息。这正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皇天后土》里的99个农民所处的时代正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时期,这一茬的农民既不同于半个世纪前的农民,也不同于21世纪的农民,实在是承前启后的一茬农民,剧烈的社会变革,在他们的身上染上了鲜明的时代色彩,也给他们的命运打上了深刻的历史印记,他们是这个特殊历史时期的标本和证明。周同宾以农民立言的方式全方位、不加雕饰地写出了他所知道的真实的农村和农民,表现了不同农民的爱与恨,喜与忧,奋斗与挫折,追求与困惑,给后人留下了一份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而《皇天后土》正是以其震撼人心、的思想和艺术魅力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为农民立言的作品,并赢得了中国最高文学荣誉――鲁迅文学奖。
周同宾将语出《左传・傅公十五年》“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的“皇天后土”四字作为书名确有深意存焉。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的作品题材和语言,思想和艺术,全是土地赐予。”
捧读《皇天后土》,我始终被作品所显示出来的对农民苦难生活的描绘,所表现出的作家对农民命运的终极并怀,以及那种洋溢在字里行间的大关怀、大体贴、大悲悯的“人文精神”深深地感动着。读这样的散文,令人既能体现到人生的艰辛,又能得到审美的陶冶和思想的升华。与时下流行的那种表现个人情调、吟风弄月、无病的“女性散文”、“缺钙散文”“软骨散文”相比,《皇天后土》系列散文更显示出其超卓的思想品位。
《皇天后土》中的农民三教九流、形形,可谓涉及和涵盖了农村各个阶层的人物,形象立体,性格饱满。周同宾善于运用白描手法,一两句话就将人物刻画得须眉毕现,形神兼备。这从每篇文章前面的小引中就可窥知―二。
语言质朴、自然、简洁、精炼,极具个性化,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乡土风味,也是我对《皇天后土》情有独钟的原因。,乍一看,书中的语言朴实无华,土味十足,似乎没有任何才华,其实,这正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妙处。《皇天后土》的文采正是在这看似朴素的语言中闪耀着,也正是在这老练老到老辣的语言中透露出周同宾作为散文大家的气象。周同宾曾经谦虚地说自己的《皇天后土》是给读者提供的一盘野菜,例如马齿苋、芨芨菜之类的,倘是这样,我宁愿放弃珍馐美味、生猛海鲜,而独享这种让人回味无穷的野菜。读《皇天后土》,千万不要以为周同宾只会经营这些土味十足的文章,其实,他的颇得明清小品神韵的文人散文写得非常出色,这只要读读他的《祭梅文》、《读石》、《窗》、《怡园三札》、《龙潭沟的石头》等等篇什就可知道。
摘要:也许是由于年岁的关系,《小团圆》的叙述失了当初的笔力,再也没有以往的尖刻和锐利,倒是那松散的笔调更甚一步。月亮意象的运用,使《小团圆》与张爱玲之前的创作沟通了起来。
关键词:《小团圆》;笔法;月亮
也许是由于年岁的关系,《小团圆》的叙述失了当初的笔力,再也没有以往的尖刻和锐利,倒是那松散的笔调更甚一步。初读简直让人感觉不明所以。《小团圆》并没有讲述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似乎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没有情节,人物也就不是一条线牵着样规规矩矩,开头好多人物(九莉、比比、楚娣、剑妮、赛梨、茹壁、蕊秋等女子,还有几个男子,再加上几个嬷嬷)同时出场,挤挤挨挨、你进我出,彼此叽叽喳喳,所说事情也七零八落。像是作者把读者当作相识相处多年的老朋友,而且书中的人物也是大家共同的朋友。她摆出一付与读者喝茶聊天的姿态,随意闲扯,聊一聊彼此都知道的过去,很像是唠家常。像《沉香屑第一炉香》《金锁记》《茉莉香片》等早期的作品结构虽也松散,但多少还是能缕出那么一条主线,可《小团圆》竟然全是碎片。张爱玲本人说这《小团圆》是一部“情节复杂。的小说,其实并非如此,或者说张所说的“情节”不是我们一般所理解的情节。作品并没有串起整个叙述的一条或几条情节线,没有一般情节小说所谓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主导叙述的其实是九莉与身边众人之间的关系(她的父亲、母亲、姑姑、弟弟、几个男友、几个闺密、几个情敌等),以九莉为中心辐射到她所身处的那一个新旧过渡过程中的新阶层。作家的笔就在这个网状结构里跳来跳去,在一个叙述单元里带出一个人、一件事就顺着叉了开去。要说“复杂”,也确实是复杂。但复杂的是故事而不是情节。情节和故事不是一回事,张爱玲所说的“情节”当以故事解更为确切。《小团圆》里的故事确实很多、很杂,但是不见混乱。七零八落的碎片下面掩盖的是孤寂、苍凉、凄清这些生命最根本的内容。因为不是剑拔驽张、曲折离奇,我们可以叫它“无事的悲剧”。这“松散的叙事笔法背后却包容了紧张的心理张力,历史的、文化的、审美的不同信息,都集中在文字背后的心理角斗场上奔腾冲突,平淡风格下面是非常壮观的精神悲剧”,这种风格似乎在张出国以后的某一创作阶段中变的少见。但在《小团圆》中,可以发现当初的张爱玲又回来了。所谓“松散的叙事笔法背后却包容了紧张的心理张力”就是说她的写作在人,不在事,事为人服务,为人心服务,不管是写景还是叙事,最终的指向是人的心理,而且是复杂多端的人的心理。
作品中的凄凉故事都出自作家松散随意的笔触之下,但还是有放得开收不拢的问题存在。陈思和就认为:“张爱玲出国以后小说越写越差……原先松散的叙事笔法收不拢来,艺术上就显得凌乱不堪”。这样的短板在《小团圆》中依然存在。如开头的时候众多人物一起出来,最后有很多人物都没有交代结局与去向,他们就那么来去匆匆,有的竞被写丢了。在叙述过程中,有时候正在讲着某人的故事,讲到某处时就顺着新出现的人物把故事叉了开去,反而把前面的故事丢在了一边。这还不是传统小说中“花开两朵,各表一支”的笔法,传统小说叉开之后多能回来,《小团圆》有的地方是叉开之后,前面的故事就没了了局。以张爱玲这样有着几十年创作经验,熟读《海上花列传》、深谙鸳蝴小说、对《红楼梦》有精深研究的作家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作品的这一缺陷。然而,她的成长史或者说她的生命史,就是以断片的形式存在,那也就只能以这种零碎的方式来书写。如此说来,也不必对作家过于苛求。
对于月亮意象的运用,使《小团圆》与张爱玲之前的创作沟通了起来。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开始,月亮就在张爱玲的小说中频频出现。作为中国文学传统的原型意象,月亮承载了太多相逢别离、欢乐悲喜、天地人间。所以深深浸淫中国古典文学又有着与生俱来的人世哀怨的“张爱玲最钟爱的意象应该说是月亮”。《金锁记》以月亮始、以月亮终,《沉香屑――第二炉香》《多少恨》《桂花蒸阿小悲秋》《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茉莉香片》《创世纪》《霸王别姬》《怨女》以及《秧歌》《赤地之恋》……无一不有月亮。月亮串起了张爱玲从处女作《沉香屑――第一炉香》到绝笔也没完成的《小团圆》的凄凉荒寒心境。试把《小团圆》与《金锁记》的开头做一个对比,就会发现后者是回头看三十年前的月亮,前者正经历着三十岁那年的月光,似乎前者比后者小了三十岁,其实二者是一样的。因为《金锁记》是一个残缺的故事,它的真正开始处是七巧嫁到姜家以后。《小团圆》并不团圆,它也只讲了一半的故事,只不过与《金锁记》讲后半生不同,《小团圆》讲的是前半生。前也好后也好,都只有三十年,在作者看来三十年就足够。
舒羽的第一本随笔集《流水》,是又一个小小的文本奇迹。说“又”,是因为三年前读到她的第一本诗集时,就曾有过类似的感叹。这些年一出手就写得像模像样的大有人在,但一出手就能像舒羽那样由心及手,由语言及神情,都直指诗艺根本的,到底是凤毛麟角。这两年听说舒羽在大写散文,不免就想,一个能把诗写成那样的人,散文随笔必也差不了。但读了《流水》,我不得不说,其品质之超卓仍大出我预期,想不称奇都难。
奇在哪里呢?奇就奇在她初涉散文就能如老手般神完气足,自在无碍,笔随意转。用刘勰的话说,“目既往还,心亦吐纳;情往似赠,兴来如答。”其叙事、状物、言情,无不得心应手;文气、文思、文笔,既自由放达又自成规矩,既能量充沛又开阖有度,既饱满结实又机敏跳脱。
随笔一般都很生活化。但生活一词已过于茧化,所以我更愿意将它拆开,说舒羽的随笔既“生”且“活”。“生”突出的是发现,是表达的陌生化;“活”突出的是语言织体的质感,是细节的雕刻、凸显和气韵生动。二者都更多关系到怎么写,写得怎样,而不是写什么。散文再怎么与日常生活经验有关联,也不意味着有一个现成的“生活”等着你去写。要说现成的倒是有,就是也有现成的难度。譬如扬州、南京一带,由于自然景观和人文历史的交织过于出彩,招来太多人涉笔且太多佳作,假如不能在写法上脱颖而出,就会立刻跌入现成的死地。你看舒羽怎么赞美扬州美食的魅力:“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吃撑了,步行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自己这会儿岂不像只灌汤包?”再看她怎么写与昔日“江宁织造府”那座牌楼的缘分:“像袭人开门被宝玉踹了一脚,我在牌楼下面照了一张像,以一种被历史贯穿了心窝子的感觉”。所谓“生”且“活”,某种程度上就是不时被这样的文字踹一脚吧?
舒羽随笔语气近于聊天,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让你每每“如坐春风”。这“春风”一半来自她运笔时总是蓬勃的兴致,一半来自她邀请我们分享其蓬勃兴致的内在语言姿态。说得更具体些,包括那种娓娓道来的调性、随心境和场景变化而跌宕起伏的节奏,以及转折、跳跃处似乎不经意留下的空白。正是这些构成了某种相互往还的交流场域,让我们自得其中。那些过于执着于观念的读者将得不偿失,因为舒羽的散文很少以观念取胜。当然我们会不时惊讶于闪耀其间的超常智性和悟性,却从不会感到作者试图强加给你什么,不会感到丝毫居高临下或咄咄逼人的态势;相反,即便是完全独白的场合,也有激发、召唤、对话或潜对话的意味溢出。比如《马友友的天方夜谭》的开头:“一个人的阅历大约是有重量的,我想。这重量让人变得低沉,所以,年纪大了,走路就慢了。”这样的语气出于独自的冥思,但也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说话。
舒羽的随笔,是小说笔法,诗歌魂魄。她既注重情境描叙,会讲故事,尤擅刻画人物和人物关系,又总在与虚无博弈,为虚无赋形。一个没有透彻参悟过虚无的写作者必行之不远,古今中外,莫不如此。若不是心中以“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作底,曹雪芹决不可能把《红楼梦》写得那样既花团锦簇,又凄清孤冷,还入木三分。普鲁斯特和《追忆似水年华》也映证着同一原理,尽管他们悟及的虚无并不是一回事,与之博弈,为之赋形的路径方式也大不相同。其小说笔法最具代表性的,是那些写亲情和友情的篇什;而最能集中显示其诗歌魂魄的,则是《普鲁斯特三题》。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读了《三题》而起兴去读普鲁斯特,但我知道,读了《三题》再返身品味那些写亲情和友情的篇什,定能品出更多的东西。
自然也包括像《螺蛳青》那样貌似闲笔的小品——我的意思是,只有在同一种“爱的迷醉和幻想”的场域中,才能理会作者何以会为一盘小小的螺蛳而大动干戈,而且写得那么风生水起,一波三折。表面看像是一个精于美食者在炫技,实则在锻炼自己“强大的叙述虚无的能力”。叙述虚无就是为虚无赋形,就是雕刻时光,就是使那些以万劫不复之势坠入遗忘黑洞的瞬间记忆获救,重组唯美的星空。当然,所有这些都必须以细密而精准的感受力,不拘一格、出奇不意的想象力为前提,否则小说笔法也好,诗歌魂魄也好,都会统统落空。
当代文学在观念和技法上早已产能过剩,而感受性和想象力的萎缩却成了一个痼疾,在此舍本逐末的背景下,读舒羽的散文真如同置身一场语言的飨宴。
“读普鲁斯特让我受尽折磨。对其文字的抗拒,犹如一个嗜毒者之对,那种难舍的绝望,令人虚弱。我愤怒地将书合上,四下里寻找深渊,直想将它扔下去。对某种东西,你必须以恨的方式去爱,这就是贾宝玉几次三番在林黛玉面前摔玉的原因:求全之毁。”
摆在面前的是一本《张抗抗随笔》,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丛书中的一本。
张抗抗是以小说家的身份享誉文坛的,人们从《爱的权利》《北极光》《隐形伴侣》《赤彤丹朱》《情爱画廊》《残忍》等小说熟悉张抗抗的名字。其实,她一手写小说,一手写散文,已出版20多本散文集,小说、散文同步而行,左右开弓,交相辉映。
写作30余年,张抗抗有意从多年的文章中精选出50篇“随笔”编成一集,是想把“散文”和“随笔”区别开来。
“有韵为诗,无韵为笔。”散文历来笼罩四野,除韵文之外,天下文章尽收囊中。上个世纪,20至30年代,鲁迅独举一旗,鞠躬尽瘁,让“杂文”从“散文”中独立出来,自成一家,风标高举,推向极致,成为文学史上难以逾越的峰峦。90年代,随笔崛起,“随笔热”成了新的文学现象。作为思想者文体的随笔,以独立的思考,敏锐的胆识,自由的抒写为主要特征,回应了社会的剧变和人心的激荡,进入高雅的纯文学序列。新的世纪,随笔作为“散文”营垒中突起的异军,更有新的突起。
张抗抗在获奖感言中说:
“人生无常,世事艰险,生活中总会遇到那么一些事情,自己苦苦琢磨,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便想要与别人分享;还有那么一些事情,终是不得其解,只好说出来,请别人帮忙;还有一些事情,或是感慨、感悟或被感动,或是值得记述,或是心存忧思,为一个人、一件事、一种现象、一本书……文中的每一笔,都是不能也不需要虚构的。这些非虚构也非纪实的文字,游走于小说诗歌散文戏剧之间那个无限大的空间的文字,就成为可随意书写又不可随意的随笔。看似随意,简言闲笔信手拈来,不拘一格有感而发,随笔的文体自由,纵横驰骋信马由缰,但笔下论言之人之事,必得言之有物。切入点更应如刻刀般准确,不说力透纸背,每笔也都有沉重厚实的分量。”
就文体而论,散文既是非虚构性的文体,又是“个性化”鲜明的文体。和一般意义的“散文”相比,自由是随笔的灵魂,随笔闪烁的是思想锋芒,蕴涵的是独立思考。张抗抗的“随笔”和一般意义的“散文”有何区别?而她的“随笔”又如何显示个人新的思想特质和新的文化意义。
张抗抗把“感受生活”作为领头的第一辑并不随意,这里的“生活”不再是文学教科书上的那种和作者相对而言的客体化的“深入生活”,既不是“直面人生”的冷眼旁观,也不是“应命而行”的热情参与,而是自我的生存状态。她的感受生活是渗透了强烈的个人情感,联系世道人心的升降浮沉,从感受――感情,文化――哲理,把经过自己苦苦琢磨的“忧思”上升到终极关怀的感悟,对人生无常、世事艰险的一种感悟。
我在年轻时代,即酷爱读书、写作。从事书籍艺术设计二十多年以来,与书更是朝夕相伴、须臾不离。每当师友赠我文集画册,我总会兴之所至地写首藏名小诗寄出,表达我的一份祝福……
我喜爱作家徐刚的作品,特别是《伐木者,醒来!》、《长江传》等不少报告文学力作和优美的散文随笔,令人激动不已,永难忘怀。我的小诗是:
疾徐有致荡心胸,
情韵刚柔各不同,
雄心如铁思如海,
诗文列阵笔作峰。
40年前,我作为文学爱好者,曾读过诗人、作家韩忆萍不少诗歌作品,对《走窑人的歌》印象很深。不久前,他赠我的《依然十里杏花红》散文集中,不少篇章质朴亲切、真挚动人。我将“忆萍诗人”作为藏头:
忆旧篇篇桑梓情,
摘要:当代草圣林散之老人是中国著名的书法艺术家,自号"三痴生",一生钟情于诗、书、画并取得了众人瞩目的成就。如果要给这三者排个顺序的话,林老认为诗是自己最擅长的,其次是画,再次是书法,本文仅就林老排第三但却成就了老人不朽圣誉的书法艺术略谈一些自己不成熟的看法。
关键词:草圣 诗韵画意 柔润 豪迈
一、草圣之称的由来
林散之老人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代表,虽然自幼喜欢诗书画并在这三方面已有不小成就,终因自己所生活的特定时代的种种外因的影响而仅仅局限在狭小的范围。但是林老对于书法艺术的追求一直未变,无论是年少求学还是躲避日寇的艰难岁月,他始终没有放弃书法,只要有时间,只要有条件,他都会开轴悉心创作书画。即使是在年迈受伤的情况下老人也没有停止创作,执着的“半残老人”庆幸于自己尚可执笔,继续徜徉于书画艺术中。1972年,在《人民中国》庆祝中日邦交正常化拟编发的“中国现代书法作品选”特辑中,他的草书条幅《词・清平乐会昌》得到书法界权威人士的高度评价,在次年出版的《人民中国》杂志中,他的作品《词・清平乐会昌》独占首页,作品中彰显的独到的书法风格及深厚的书法功底引起日本书法界相关人士的高度关注。1984年,日本书坛巨擘青山杉雨率团来华拜访林散之并敬题“草圣遗法在此翁”赠与林老,也是在这一年,随着北京《望》周刊《草圣遗法在此翁》评介文章的传播,“当代草圣”的声誉在书法界传播开来。
二、真人书法中的诗韵画意
林老的“真”首先表现在“真诚”二字,用“真诚”来形容林老是最合适不过的。林老一生淳朴善良,待人真挚诚恳,虽然书法造诣极高,获得众人的敬仰,但老先生一直注重自身修养。在成名之后,各行各业的书法爱好者慕名而来,或者索字,或者请教书法相关的问题,林老都尽自己最大能力真诚以待,有求必应。正是林老这种真诚的待人态度,使得好多书法爱好者有机会接近这位书法圣人,得到圣人的指点,他们之间也建立了深浅不同的情谊。所以,在林老逝世后,许多曾经受教于林老的书法爱好者能够用饱含深情的文字记录林老与自己的真情。不做假人欺世是林老的行为准则,他一生不求与世人争名逐利,物质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书画更高贵,他不仅以身作则事事待之以真,而且曾这样告诫后辈:“……然书如其人,传其浩然正气而千古不朽。故学书先学做人,做人正直为本。一个人,一生正直,谈何容易!”[1]“做人正直为本”,这“正”这“直”也就是真,也就是诚实。诚实的人是被林老所喜爱的。一句“ 我的字画要送给诚实的人!”[2]或许可以胜过千言万语的解说。
追求艺术之真也是林散之一生追求的艺术境界。恩师黄宾虹教导他“师古人更要师造化”,于是正值壮年的林散之筹备了行程一万多里的孤身旅行。这次旅行游历了南方众多名山大川,沿途虽艰难险阻,林老也没有忘记作画吟诗观书法石刻,于大自然中寻找灵感,体会大自然的真并将其与艺术之真溶融。也正是这次的执着与坚持,为林老先生以后的创作及艺术风格的形成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和独特的韵气。我们在欣赏林老的书画作品的时候往往能够从中感受到大自然的灵韵与浩然之气。
正如上文所言,诗、书、画是林老一生所钟爱的。或许是因为在这三方面造诣皆颇深,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能够无形中将三者融会贯通,林老的书法中总是透着无限的诗韵画意,让人回味无穷。先说林老作品中充溢着的浓厚的诗韵。在“三绝”中,林老最推崇的是诗,他一生最佩服的诗人是李白,曾数次登临采石矶,拜谒太白楼,并作诗以记之。那句“翠螺山上仰松云”的,不正是充分表达了林老对诗仙的敬仰之情吗!他觉得自己的诗是诗书画三者中比较成功的,也是自己比较喜欢的。作为诗词爱好者,尤其是在诗词方面比较有成就的书法家,林老的书法总是与诗词有着分不开的联系。一方面是将诗词借助书法形于纸张,不管是整首也罢,几句也好,总能在林老的笔下跃然纸上,亦诗亦书,混然天成。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还是由于常年不断地坚持写词作诗所形成的内在的独特的蕴含无形中作用于林老的创作过程吧。欣赏林老的作品,总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说却给人一种神圣、典雅的力量引导着自己继续向前,渴望能够解开文字背后的那种意蕴与智慧。有人曾这样形象地形容林老的诗书:其诗韵乃其2书之魂!笔者认为此说再妥帖不过了。